住多看了幾眼。
這字跡……這落款……這詩……
玄燁猛然抬頭,逼問王煦:“這詩……是誰寫給你的!”
王煦忿然,眼中又浮上一層悽苦,甩頭道:“這詩不是寫給我的。”既然她沒有這個心,又何必幫人多做成人之美之事。
“不是寫給你的?”忽地,玄燁心頭緊繃的弦鬆了下來,眸色也緩和許多,又將那詩細細檢視了一番,口中唸唸有詞:“俄頃人去我獨傷……俄頃……人去……去人……我獨……留在孤舟心彷徨……留在……孤舟……”
瞬間,玄燁眼睛亮得驚人,緊緊追問王煦:“寫這詩的人是不是叫你去找什麼人?”
王煦一驚:“你如何得知?”
“她怎麼說?”
王煦垂下頭,撇開臉:“她沒說什麼,只讓我不要守株待兔,而去毛遂自薦……”
“你方才從哪艘船上下來的?”玄燁沒等他說完,又問。
“你怎知我是從船上下來的?”王煦驚訝。
玄燁道:“唉,也罷!枉你是讀書人……”居然看不出這詩暗藏玄機,不過也不奇怪,他不急著找人,也不明白那是她特有的落款。玄燁頓了頓,又道:“你可知那船上藏著什麼人!”
王煦渾身一顫,下意識看向夫子廟前的燈船,玄燁心中瞭然,不再理會王煦,即刻吩咐納蘭道:“容若,委屈你一下,到那船上,把她帶回來,記住,切莫打草驚蛇,讓她受絲毫損傷!”
他的意思是讓納蘭喬裝成嫖客,納蘭雖有遲疑,但也不敢違抗聖旨。
見納蘭身姿矯健渡河過去,王煦這才警醒,試探性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要去那船上做什麼?”
玄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