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換了個人似的。
“咦?”沈子虞疑惑,“太子,您真沒醉?”
太子放下酒杯,無奈地擺擺手:“我真是希望自己醉,可是無論怎樣喝都醉不了。”
沈子虞想到太子剛剛的話,又問:“我們走去哪裡?”
“本來我是執意準備登基的,而且國舅和李將軍也準備幫我將大哥的權利削弱,可計劃還沒開始,他們就遇害了。看來我們真的不是大哥的對手。既然大哥現在已經有了想當皇帝的想法,我又幹嘛自取其辱做個短時間的傀儡皇帝?”太子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想通了,何必去做這個無謂的垂死掙扎,還不如一走了之,何況,現在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哥,更堅定了我離開的打算。”
沈子虞被太子一席話弄得暈暈乎乎,這才過了幾天啊,太子的主意就變了幾遭。雖然消化這些話是難了點,不過沈子虞還是很清醒地將太子出逃與自己的終身幸福聯絡了起來。
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她沈子虞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卻又迎來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是沒想到是,兜兜轉轉這麼久,最後還是回到自己計劃的原點。
想到既可以安撫太子受傷的心靈又能夠完成自己古代之行的光榮任務,沈子虞對著太子鄭重地點頭道:“好,我們走。”
太子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激動地抓起沈子虞的雙手,兩眼呈淚花四射狀。而此時的沈子虞也咬唇睜眼從眼睛裡擠出幾滴液體,與太子的表情相互輝映。
只不過,雖然是同一件事,但是令兩人熱淚盈眶的激動打算卻分明是同途殊歸。
又失敗鳥
俗話說的好,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太子和沈子虞這番臨時起義的出逃打算顯然是不會得到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大概兩個人都是被喜悅和興奮衝昏了頭腦,對於過於順利地一路來到宮外完全沒有絲毫質疑。
直到走到清冷的宮門外,沈子虞才想起來,好像連守門的侍衛對於大半夜太子的出動都抱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沈子虞猜想大概是因為現在這皇宮上下名義上就數太子最大,所以太子想做什麼都是正當正常正確的。
“太子,我們這次真就這麼走出來了?”沈子虞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淡然的太子。
“嗯,出來了,然後就這樣一直一直往前走,不再回頭。”
“好,絕對不回頭。”沈子虞興奮地附和。
原來上天是嚴格遵循事不過三的原則的,在前兩次波折萬千的失敗出逃案例之後,終於輕鬆迎來了第一次成功。沈子虞默默在心中感嘆。
“太子,我們去哪裡?”感嘆完畢,沈子虞不忘問正事。
“去南方,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地方。”
沈子虞聽到太子的回答,立馬呈現出了一副眩暈狀。她沒想到這麼浪漫的詞句這麼浪漫的意境,太子同學在早大詩人海子這麼多年前就已經想到了。可見,對於美好的嚮往,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是一樣的。
不過可惜的是,那愜意的生活,她沈子虞是無福消受了,只能白白便宜了太子一個人。沈子虞幸災樂禍地為現在的自己惋惜,因為她更在乎的是二十一世紀的幸福。
獨自偷著樂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沈子虞忽然覺得太子的這句話裡暗藏著某種絕望的憂傷。
她有種不好的直覺,總覺得現在所做的一切越來越不真實。
在空無一人的路上走了一陣,沈子虞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太子,我們要這樣走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應該先去找兩匹馬?”
“無論騎馬還是走路,到達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沈子虞覺得此時的太子簡直像個哲人。
“就是……”太子忽然轉過頭看著沈子虞,一動不動,像是要用眼神將她吞噬。
沈子虞因為這個眼神一顆心狠狠地沉了一下,那時怎樣的一種眼神啊?好像是不顧一切的決絕,又好像是要拋開一切放棄一切的倦怠。
“你怎麼了?太子。”沈子虞有點忐忑。
太子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個渙散的笑:“因為我忽然發現,無論我們怎樣走,都不可能達到我們想要去的終點。”
沈子虞雙手扶住太子的肩膀,想要為這個鬥志不足的年輕人打氣,卻忽然感覺到手上一絲冰涼。
淚?
太子哭了。沈子虞不敢相信,堂堂的太子居然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