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承受得住五十四根鎖魂釘?”
不是他小瞧了九卿。是九卿現在的身子,可不是以前的仙骨神軀。
雖然,他也恨不得九卿魂飛魄散,不要跟他搶小凰兒。
但一想到,剛才小凰兒擔心他的表情,愛他的話語,他可以肯定,九卿若死,小凰兒會恨他一輩子。
仔細想一想,他還是被九卿給坑了,名義上答應他的懲罰,受七十二根鎖魂釘,同意他的賭注。可背地裡,卻讓藍魅那個小東西給小凰兒通風報信。不然,小凰兒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九卿。
不行,他可不能讓九卿贏了賭注。否則,他和小凰兒的婚禮,都要被九卿給破壞了。
“五十四根鎖魂釘,我還沒放在眼裡。”對於夜修塵的質疑,九卿只是冷冷一笑,他承受不住,不還有邪皇無衍麼?
“瀾卿。五十四根鎖魂,不是開玩笑的。”夏候憶曦雖是出魔界給南雪凰買吃食的路上遇到九卿。知道昔日的兄弟沒有死,卻並不知曉他這些年來究竟如何隱藏,經歷了什麼才會變的如此虛弱。
可在看到九卿的時候,他就知道,九卿體內魂魄不全,根本經不起鎖魂釘的懲罰,“你的身子是什麼情況,你自己最清楚。五十四鎖魂釘入體,很有可能會讓你殘缺的魂魄,魂飛破散。就算你最後挺住了,到那時候,你也已經功力盡失,你還怎麼去和阿塵搶雪凰那丫頭?”
“憶曦,在我沒有離開地牢前,替我守護好雪凰,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她擔心。”九卿給了夏候憶曦一個放心的笑,又看向夜修塵,說道:“這五十四根鎖魂魂釘入體後,你我兩人的恩怨一筆勾消。若你想搶我的人,那你最好祈禱,我能死在這最後五十四根鎖魂釘中。”
和九卿兄弟多年,九卿的性子,夏候憶曦很清楚,他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無聲一嘆,他輕拍了下九卿的肩膀,“放心吧。”
說著,又扭頭看向夜修塵,“阿塵,我知道,因為九卿隱瞞雪櫻這事,讓你被欺騙了這麼多年,痛苦了這麼多年,你心中有氣,有恨,有怨,我都能理解。可你也要想一想,九卿這麼做的目地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保護雪櫻,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夜修塵沉默。九卿不語。
夏候憶曦繼續聲說道:“如今,雪櫻回來了,這是你求之不得所想的。你們應該是冰釋前嫌,保護雪櫻在實力沒有達到可以取回神皇之力前,不被神族發現。而不是,讓雪櫻置身在一邊恨你,一邊擔憂他的境地之中。”
說罷,夏候憶曦不在地牢多待,輕拂衣袖,提步離開充滿血腥陰腐之氣的地牢。
夏候憶曦說的,夜修塵不是明白。可讓他這麼輕易的原諒九卿。還要再一次把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而不爭取,他不甘心。
他失去過一次。不想再輕易放手。哪怕只有一次賭注,他也要賭一把,去和九卿爭取。
他只想隨心所走,爭取一次有錯嗎?
他給的懲罰,是九卿這一億年來,對他的隱瞞和不信任的代價,他有什麼錯?
“動手吧。”見夜修塵沉默下來,九卿提醒道:“若要因為他人的話,而動搖你的心。是什麼後果,你比我更清楚。”
這一場賭注裡,他贏了,夜修塵就要對他的女人放手。如果他輸了,他就輸了全世界。所以,他不會讓自己輸。
“我夜修塵的心,若能這般輕易動搖。豈會有今天的局面。”倘若他能更無情一點,冷血一點,就不會明白,什麼是愛一個人的感覺,什麼又是守護一個人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就為了保護生命最要的人而活。
他找到了,定了心。從未動搖過。
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更加不會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而再一次輕易放棄想要追尋的。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九卿腳下足尖一點,騰飛虛空,張開雙臂。他們兩人誰都不肯放手,那麼,就賭這最後一把。
夜修塵掌心一抬,浮出十二根鎖魂釘,揮空劃出,精準的刺入九卿身上的穴道。九卿騰空的身子,被鎖魂釘擊中在身後的石壁上,鮮血瞬間把他身上的衣袍染紅。
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煞白,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卻仍是咬牙挺了下來,“還有四十二根鎖魂釘一起打來。”
夜修塵絲毫沒有猶如,抬手間,十二根鎖魂釘,刷地一聲,在虛空劃過森冷到鬼神懼怕的寒光,在幾聲“噗噗”的穿肉聲中,沒入九卿的體內。
“噗!”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