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過女兒裝了?
竟不知道,自己這張被世人唾棄咒罵醜陋的臉龐,居然會有這般風貌。
再看身上的大紅嫁衣,蠶絲華錦上繡的並非只有鳳舞九天,還有以暗花金絲繡上錦茜紅妝九頭龍蟒,邊周盡繡鳳凰錦團圖,鳳尾嵌七色珊瑚,胸前九頭龍蟒的眼晴,是赤色嵌紅寶石,蟒鱗以珠片金絲線層層勾勒,繡工整潔精緻,針線張弛有度,華麗高貴,襯的妝容精緻的南雪凰,顯得雍容華麗,美豔中透著絲絲嫵媚,配上頭上帶的嵌著夜明珠和大大小小不知多少顆寶石珍珠的鳳冠,更加顯的威嚴冷豔。
旁邊不僅南雪凰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被驚豔到,一旁的婢女們都傻了眼,驚豔的看著南雪凰,“娘娘真漂亮,像就九天仙女一樣美。魔尊看了,定然心悅。”
南雪凰斂回神,從銅鏡裡掃視了一眼幾個婢女,正欲要讓她退下,卻見一個婢女,正用一種探究且複雜的眸光盯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看那婢女欲言又止的模樣,南雪凰沉得有些累,“你有什麼話,只管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女婢是碧落閣的。
再三猶豫,那女婢彎腰,頭懸放在南雪凰的肩膀上,看著銅鏡裡的南雪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娘娘眉眼間的神韻和奴婢曾經在一張畫像上看到的女子特別的相似。”
“畫像?”南雪凰鳳眸裡閃過一絲狐疑,旋即,淡然道:“世界之大,人與人之間有相似之處,也不足為奇。”
“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那女婢似有所思的說:“魔尊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立魔後,心裡牽掛的人都是上一任魔尊。這流櫻閣,從來不讓任何人進,裡面的一切,都是魔尊親清理打掃。可娘娘一來,便能住在這流櫻閣。還要宴請各界,來參加婚禮,還神界都宴請了,足以說明,娘娘在魔尊心裡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聽到這裡,南雪凰才隱約明白,這女婢說的畫像中女子是誰,“你是的意思是,我和上一任魔尊有些像?你見過上一任魔尊?”
那女婢連連搖頭,回想道:“奴婢也沒有見過。只是一次魔尊醉酒,婢女去收拾時,看到魔尊面前屏風上,掛著一張女子的畫像,奴婢早就聽聞上一任魔尊就是神皇,不免對畫像多看了幾眼,那是奴婢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眉心一點硃砂,鮮活的似能滲血,仙氣聖潔中嫵媚迷人,比那九重天的神女還要絕色美豔,奴婢瞧著娘娘眼眉間……”
女婢後面的話,南雪凰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她曾在夢裡看到的那個女子,玉顏仙姿,眉心一點硃砂和這女婢描說幾近相同。
她現在可以肯定,她夢裡的女人,她夢裡的女人,就是雪櫻。
可自己和雪櫻,究竟有什麼關係?
“發什麼呆。”在南雪凰思緒在飛快的轉動時,葉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看著銅鏡裡的她,難得的誇讚一句道:“嗯。這可能是你過去的十七年來,最像女人的一天。”
“有你這麼夸人的嗎?”白了葉疑一眼,南雪凰雙手託著胸,一臉的傲然,“老孃前凸後翹,要啥有啥,哪一點不讓其他女人嫉妒到爆。”
葉疑沒有否認,是啊,有些東西,別人得不到,她卻輕而易舉,確實令人嫉妒到爆。
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瞧你這得瑟的樣,我可告訴你,各界人士已經紛紛到魔界了,距離婚禮開始,不到二個時辰。你得做好心裡準備。夜修塵馬上就要來接你見客了。”
南雪凰轉過身子,揮手把殿內所有的女婢全部都撤退下去,將頭上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放到梳妝境前,看著葉疑說:“天罡這一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聯絡不到他。不知道他和九卿現在都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天罡去找九卿,就定會不會袖手旁觀。”葉疑在一旁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潤嚨,“我現在擔心的是夜修塵,他會不會出爾反而。今天各界人士來參加你們倆的婚禮,如果婚禮出了事情,新娘被別的男人帶走。夜修塵就會在各界人士面前顏面盡失。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放下手裡的茶杯,她看著南雪凰嚴肅道:“萬一他到時候反悔。九霄聖主又功力盡失。在這魔界,如何對付得了他。”
葉疑擔心的這個問題,南雪凰也曾擔心過,但夏候憶曦和九卿在這一點上都信得過夜修塵。
雖然,她不知道九卿為何會這般信任夜修塵,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九卿。
“這件事情,我並不擔心,我更加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