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爬行,全都在白粉界線的外徘徊,那黑壓壓密密層層的一片,把整個山洞的地面都佔滿,看起來尤為嚇人。
而有些吸髓食人蟻在前行無門後,很快就如一層黑色波浪,朝四周的石壁石蔓延而去。迅捷的朝南雪凰和陌清風,蒙元澈三人爬來。
“雪兒,這瓶子裡的密香,能夠吸引毒蟲。”陌清風拿出一個似竹筒般的棕色瓷瓶,遞到南雪凰的面前,跟她道:“這些驅障粉,對付吸髓食人蟻,只能維持一時半刻。趁著現在吸髓食人蟻,都囤積密集在此,你抓緊時間引幾隻吸髓蟻到瓶子裡。”
聞言,南雪凰立刻接過瓶子,走到驅障粉前,開啟瓶子,一股白色煙霧從瓶子裡冒了出來。頓時引來一大片吸髓蟻。
南雪凰從地上抓起少許的軀障粉,把一大片吸髓蟻分開,尋了個別幾隻體積相較大的吸髓蟻裝到瓶子裡。
然後,推著陌清風和蒙元澈,迅速的離開千枯洞。
在洞外的天罡,見南雪凰和陌清風,蒙元澈從洞裡出來,便上前抓起南雪凰,強勢道:“女人,你要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該去處理你自己的事情了。現在,馬上跟本王走了。”
“我自己的事情?”心裡疑惑了一瞬。南雪凰茫然的問道:“什麼事情,我怎不知?”
見南雪凰一臉茫然,天罡劍眉微皺起來,俊顏冷沉,瞥了一眼陌清風,跟她道:“你忘了,你答應那個人的事情。”
那個人,指的並不是陌清風。而是九卿大人。
南雪凰饒有興味的娥眉微挑,看著天罡鳳眸裡含著別有深意的笑意,“那傢伙,還真有一手。居然能讓你聽從他的命令。”
人不在身邊。還得弄了一幫子人來監督她。南雪凰表示她不是一般的想把個某人瞅出來狠狠的爆打一頓,方才能解她滿腹盛怒。
“什麼?聽他的命令?”南雪凰調笑的話,讓天罡冷沉的臉色愈加的黑了,幾乎能滴下水來,“你這女人的腦袋被毒蟲啃了。本王像會是聽從他人命令的人?”
何況對方,還是他討厭的人。
見天罡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南雪凰唇角的弧度,勾的越發深了。她當然知道,天罡不是一個會聽從他人命令列事的人。
剛才那麼說,無外乎是想拉自己回去修煉。只是九卿成了一個由頭罷了。
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該死的妖孽,變成了能喚起她所重視的心?
“好好好,知道你不是。”拍著天罡的肩膀,她笑道:“明日我要給清風的雙腳做手術接筋,我要先去檢查一下,我所需要的房間裝置,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天罡一聽,劍眉不由的皺了起來。他怎麼不知道,南雪凰要陌清風雙腳做手術接筋的事情?
再則,陌清風雙腿殘廢,還能夠醫好?
“女人,你沒搞錯吧?”他沉著俊臉,神色晦暗莫辨的看著陌清風的雙腳,“他的雙腿,你有辦法醫治?本王怎不知,你還有這等醫術?”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白了天罡一眼,南雪凰看著渾身是血的蒙元澈,道:“澈兒,你怎麼樣?”
親手報仇,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被毒蟲蠶食屍骨無存。不知蒙元澈的心裡,是何感想。
即便,剛才經歷了,如何殘殺父親的過程,蒙元澈仍然有種如在幻境的感覺。
十多年的惡夢痛苦,在今日今時,徹底的跟他說再見。他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夢。
一個殘忍,血腥,第一次,讓他感到美好的夢。
看著雙手上的血,他心裡亦恐懼,亦激動興奮。
那種恐懼,是源於對血的恐懼,那種激動與興奮,來自大仇得報的快感。
“澈兒,從今往後,你的人生由你做主。”見蒙元澈呆滯的看著佈滿血的雙手。南雪凰在他面前蹲下來,深邃的眼睛看著他道:“澈兒,你現在是我南雪凰的徒弟,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欺負回去。我南雪凰的身邊,可以有實力弱的人,但不能有懦弱膽怯的人。”
天罡和陌清風聽言,眸光緊緊的鎖在南雪凰堅強冷傲的臉上。
這就是南雪凰,她從不歧視瞧不起那些不是天才,沒有天賦的強悍實力的人。她只看不起,那些膽小懦弱的人。
不堅強,懦弱又能給誰看?
木訥的抬起頭,退去血色仍是明亮漆黑的眼睛,迎視上南雪凰犀利的眸光,蒙元澈心下一駭。
旋即,眸色逐漸冽凜,雙膝一曲,跪在南雪凰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