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確定夜修塵,是不是魔界的人。
但可以肯定,絕非尋常人。
他若不請這兩人共同赴宴,如何表明他蒼昊門的立場浩然坦蕩,既不會與夜修塵伍剷除九霄聖主,亦不會聯合九霄聖主對付夜修塵。
唇角溢著淡如煙雨的笑容,陌清風舉杯敬向夜修塵夜,淡然道:“想必夜公子,也聽聞蒼昊城內有魔族人出沒。景王殿下下令,全城戒備,搜查魔族人的蹤跡。我蒼昊門位於蒼昊城,自是要肩負起驅逐魔族人出境的重任。”
就算眼前的人是魔族的人,他明面上也要佯裝不知,“夜公子和九霄聖主,都是我蒼昊門的座上貴賓,清風身為蒼昊的門主,有責任護兩位的人身安全。不知夜公子可方便下榻於我蒼昊門。待查清楚魔族入境一事,實屬子虛烏有的謠言,而夜公子也不習慣蒼昊門處在山巔,清風再給夜公子安排其他的住處。”
一翻話,看似禮盡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實則上是一翻提醒,一個警告。
警告夜修塵若是魔族人,在引起全城人戒備的情況下,趕僅命魔族撤離蒼昊城。這一頁也就安然的翻過去了。
但若是魔族人不受警告,還猖狂的在蒼昊城裡殺人放火,為非作歹。
他今夜是警告,明天就會成為實戰。
蒼昊門和朝廷乃至天下,都發兵攻打魔族,驅逐人界!
夜修塵豈會聽不出陌清風的意思,執起酒盞,舉向陌清風,脖子一仰,喝盡杯子裡的酒,“那就有勞陌門主安排。”他玩味的眸光看了九卿一眼,“能和九霄天宮的聖主,同在蒼昊門坐客,是在下的榮興。”
他此行除了九卿之外,另一個目地,已經達成,魔族的人,沒必需出沒在蒼昊城。
只要今夜抓住南雪凰,就能試探出,南雪凰對於九卿來說,是不是特別的存在。
夜塵修的如意算盤打的好。九卿又豈會坐以待斃,讓夜修塵得逞。
用九卿的一句話拍案:本座的女人,是啊貓啊狗都能抓到的?
是的,九卿的女人確實不什麼人都能抓。
否則,那個女人,此刻早就被前路魔族人,後路殺手給剁成肉醬了。
恰恰相反的是,南雪凰此刻很瀟灑坐在屋簷上,雙手托腮的看著院子裡打鬥的人。
她原以為,前後夾擊魔族人和冷血殺手,都是對付她的。
不曾想,兩批在抓她的時候,互相的廝殺起來。
她知道魔族的人抓她,十之八九是因為九卿那個妖孽!
可這批殺手在抓她時,和魔族的人開打起來,這是因為什麼?
來刺殺東陵景的殺手,不可能救她。而且這批殺手,明顯和刺殺東陵景的殺手,不是一批的。
思索了片刻,她也沒有想個所以然來,乾脆不去想,趁著這些人殺的激烈時,要快速的從後院離開才行。
可她剛從屋簷上起身欲要離開,便見一抹青光疾閃而來,原來是位身著青衫的男子,仔細一瞧,這男子的模樣有幾分眼熟。
見南雪凰戒備的盯著自己,子俊道:“南姑娘,主子派我來帶你回去。”
南雪凰藉著月光,認出前一百米的青衣子俊,就是妖孽身邊的人。
她悲催的嘆了口氣,指著那些和魔族人打鬥的黑衣蒙面人,“那些人,是你帶來的?”
抓她又救她的人,除了那妖孽的人,她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可子俊的回應,出乎她的意料。
“他們不是我帶的人。”子俊走向南雪凰,“得知魔界的人盯著姑娘,主子便派人暗中保護姑娘。剛才原是想要出手,不料,又冒出一批黑衣人,為了抓你和魔族的人打了起來。”
知道南雪凰避自家主子如避蛇蠍。子俊這會兒在南雪凰的面前,為自家主子,樹立了一個護花使者的榜樣,讓南雪凰給自家主子加分。
“啥?那個妖孽,派人暗中保護我?”聽到子俊的話,南雪凰愣了一瞬。旋即,她臉色霍然垮了下來,沮喪的往屋簷上一坐,仰頭望天,連連嘆息,“姑奶奶,這是往哪逃,都逃不掉,那個妖孽的掌心。”
見南雪凰坐在屋簷上,抬頭望天唉聲嘆息,子俊提步靠近,“南姑娘走吧。”
“什麼人?”子俊還沒走到南雪凰面前,一道厲喝自屋簷下傳來,便見東陵景飛身躍到屋簷上,目光凌厲如刃似有質地的戒備著走來的子俊,“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子俊瞥了眼東陵景,並沒有理他的打算,而是看向雪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