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往後腦勺一枕,身體往後倒下,索性仰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凝望著頭頂的夜空,完全把幽潭裡的九卿,忽視的徹徹底底。
左右,落入斷袖男的手裡,最壞不過一個死!
她閒閒的晃悠著翹起的二郎腿,衣襬隨著夜裡的山風飛舞飄逸,姿態是道不盡的風流瀟灑。
“今夜,算得上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有長河月圓為天時,世外桃源為地利,賞美男沐浴,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也算得上是占上半分人和。”她悠悠嘆息,“只可惜,少了壺美酒。若得一酒在手,小酌幾杯,陶冶陶冶情操,倒也不負枉此番良辰美景!”
“陶冶情操?”
聽了南雪凰那番雲淡風輕,頗含幾分惋惜的話,九卿忍不住抽了下眼角,這女人,倒是自在的很,還想賞月飲酒,陶冶情操?
他原是以為,這個在他手裡死裡逃生幾次的女人,最怕看到的人,就是他!
不承想,這女人醒來後,看到自己的第一反映,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到這女人翹著二郎腿,閒閒晃悠著的姿態,愜意十足,委實讓他覺得礙眼!
一旁近伺的子俊,看到南雪凰那副悠閒自得,毫無危機感的樣子,心裡暗想南雪凰是在找死的同時,也在心裡給南雪凰暗暗點贊。
他跟隨自家聖主十多年,迄今為止,都未見過哪個不怕死的人,敢在自家聖主的面前,鎮定自若的同時,這般的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此前那些囂張狂妄的人,哪一個人的下場,不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眼前這個三番五次傷了聖主的女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逆天的存在。
眼下,落入自家聖主的手裡,應該不會成為例外?
想著,他走上到幽潭邊池,傾身敬畏的向自家聖主問道:“主子,如何處置這女子?要不把她拖下去,先剝了她的皮,留給主聖做人皮手套,再挖眼剜心,抽筋砍肢,剁碎了給食人花做養料?”
他可還記得,自家聖主之前氣的快要吐血時下達的命令。
躺在地上,望著夜空,看似賞月,實則思索如何逃生的南雪凰,還沒有完全緩過耳鳴嗡嗡作響的這股勁。
但還是,能夠隱隱約約聽到子俊徵問九卿的話。
她眯著的眼眸深處一片寒意,心裡嘔的快要吐血。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這個青衫男子,果然和斷袖男人一樣,都是冷血殘暴的變態,這倆人一定是對基友!
幾枚毒針自墨髮中,悄然的翻在指尖。
她知道落到斷袖男的手裡,很難逃生。
可不代表,她就要躺著等死,應驗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九卿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水面漫不經心的畫著水圈,一圈一圈的漣漪從他指尖盪漾四溢。
他盯著南雪凰的紫色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眸色幽深,似在考量著如何處置南雪凰。
忽而,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輕抬手掌,一束幽幽的藍色的光芒,在他指尖縈繞。
下一秒,一隻通體泛著幽幽藍芒,長著一對羽翼,身形像海馬,卻又像翼龍的小東西拖著尾巴,在九卿的指尖歡快的撲扇著翅膀。
九卿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眸裡浮過嗜血的光芒。“這般殺了她,豈不是是便宜她了。”
子俊一聽,臉色變了變,方才道:“那……把她扔到魅域?”
九卿淡淡的瞥了眼子俊,唇角微啟,“她還不配。”
子俊聞言,連忙傾身垂首,“是,她不配。”
說罷,便退身到一側。
南雪凰淡定的聽著兩人談著,如何處置自己!
目光卻在四處遊顧,尋思著何處為自己等會兒的退路!
瞥了眼淡定如初的南雪凰,九卿手指輕點了下指間的藍色小東西,唇角勾著殘忍的弧度,“藍魅,你就陪那醜丫頭,好好的陶冶陶冶情操。”
“嗷嗚嗚……”
興奮的獸吼龍吟聲,自藍色小東西的嘴裡發了出來。
小東西歡喜討好的在九卿的指尖上廝磨了幾下頭。忽然,展翅向南雪凰飛去!
餘光瞥見一抹藍影衝向而來,南雪凰鳳眸冽凜,霍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戒備的盯著向自己飛來的藍色小東西。
只見那藍色的小東西,大小有嬰兒般大,頭似駝,身似海馬,尾似蛇,身上披滿藍色的鱗片,背脊處長著一對羽翼。
藍魅飛到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