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掄過去了,饒是那大個子躲的快,還是被掃到了衣角。
楚煊看著如穿花蝴蝶般舞落的衣角,嗯,十年練一招,一招制敵啊!
牢房裡漸暗漸寒,有牢飯送來,除江湖人和樵夫,無人食用,不是不餓,那簡直不是飯。
楚煊拉著幻血就坐在泛著潮漬的地上,示意那邊的幾個稍安勿躁。
自己來回的把事情的經過在腦子裡過了幾遍,想著誰才是那個殺人兇手。
不久,肖克下了來,先看了看楚煊等人,衝著大個子一抱拳,面上帶著客氣,“不知大人身份,小人多有得罪,改日定上門負荊賠罪!”卻依然一副不亢不卑的樣子。
那大個子氣焰一下囂張起來,看也不看肖克,徑直跨出了牢門,又轉回頭衝著肖克面前的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揚長而去。
肖克極力控制著神色,陰寒冷厲的雙眸一轉,直盯著楚煊,用手一指,厲聲喝道,“你,出來”!指的卻是樵夫。
楚煊一直雙眸似笑非笑的與肖克對視,肖克恨不得把楚煊臉上那層皮撕下來,看他還能不能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可惡,實在可惡,就放你到最後,再好好審,看你招是不招!
013 身份
驗屍官將結果呈給羅世忠,羅世忠剛從宮裡被楚燁罵了個狗血淋頭。治下出現如此大事,還是在黎國訪問期間,還把使臣也抓了去訊問,真是給楚國臉上抹了一大塊黑。
羅世忠接到三天內必查清案情的聖諭,一屁股坐在大堂上,起不來了。
審了一撥又一撥,都沒有確鑿證據,且都能說出旁證,證明自己沒有殺人時機。
眼看著天都快要亮了,羅世忠一愁莫展,陛下開恩,說三天期限從明日算起,還是養足精神明天再戰,自已這身子也確是有些熬不住。
“大人,還有幾人,屬下認為疑點最多。”肖克見羅世忠一臉疲憊,無奈,剩下的嫌疑很大啊。
羅世忠平日極為仰仗肖克,見他開口,便重新振作精神,沉聲道,“帶上來。”
肖克知道楚煊他們是一夥兒的,就沒讓一塊兒上來,故意先把李玉春等人一起叫上來的,待到幻血,就是一個人來的,只把楚煊丟在了最後。
羅世忠在軍營時,是認識幻血的。待李玉春等人入營時,他已經調任回京,自然是不認得的。
看見幻血,羅世忠一愣。幻血也看著他,依舊木無表情。
“你怎麼來了?”羅世忠脫口問出一句,口氣異常詫異。
“他抓來的。”幻血不客氣地一指肖克。
羅世忠立即回頭看著肖克,“牢裡還有一個?”
肖克說了將最大的那個嫌犯放在了最後,言外之意不用明說。
羅世忠是知道幻血的,騰地一下站起了身,也不管其他人,邁步就向地牢走,應該是衝。
肖克不知所以,緊跟著,“大人,審案子呢!”
羅世忠哪還顧得上理他,三步兩步就跑到了牢房裡。
楚煊正和旁邊牢房裡的犯人嘮嗑呢!
“你怎麼就那麼狠心殺了她啊!”
“她和姦夫私通,殺她,是輕饒了她,還想謀害我奪我家產!”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殺人你還得償命!報官送到軍妓營多好,邊關將士生活苦寒,還能有所慰藉,你看你現在,人財兩空,命也沒了,多不划算啊!”
李玉春等人跟在後頭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的爺啊,咱不擱這兒丟人行不,合著咱戍衛邊疆就為這啊!
肖克似乎預感到什麼,只看著羅世忠。
羅世忠親自開了牢門,楚煊還坐在那頭怡然自得地和那邊拉家常。
“你還有個小兒子呢,你走了,也沒人管了,乾脆到徵兵處報個名,當兵算了,寧王可是愛民如子啊!”還在那兒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李玉春幾人都快笑噴了,招兵都招到牢裡來了。
羅世忠一聽這說話的派頭,就知道是真神來了,哪還用楚煊把面具掀了,一掀衣袍,“啪”地一個軍禮行了下去,“見過王爺!”
“呦,這不羅大人嗎?這天兒都快亮了,您老這是憂國憂民睡不著覺啊,還是有小人獻讒言教您刑訊逼供呢?說說,都準備什麼了,啊?”
羅世忠漲紅著臉,苦笑著,“王爺就別取笑了。”說著,緊趕著扶楚煊起來。
楚煊行事,他是知道的,看見幻血,那就離楚煊不遠,再怎麼易容,身形架勢不會變。
肖克臉刷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