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讓人誤會你對本座甚是思念可怎麼好。”
越清風怔了怔,咳了幾聲,微微勾起唇角,“看來奚教主也同樣念著越某呢。”
奚玉棠:“……”
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奚玉棠和越清風之間的相處,大部分時間是在打架,其餘時間是在開嘴炮。兩人籠統也就見過那麼幾面,其餘的較量都落在臺面以下,比如搶個地盤啦,互相吐槽一下對方最近爆出來的新聞啦,外加奚玉棠時不時詛咒一下對方去死之類的。
但不知為何,一旁瞧著的林淵還是覺得有哪不對。
……總覺得這兩人似乎……挺熟?
面具後,奚玉棠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一般,“我還真是每天都念!著!你!啊!”
念著你去死啊混蛋!
越清風默默掩好了衣襟,面不改色道,“那真是多謝了。”
“不謝!”奚玉棠沒好氣地應了一聲,隨即上下打量他幾眼,涼涼道“……看樣子越公子還能再活上幾天,不像外間傳聞那般,倒叫人聽了心生遺憾。”
在奚玉棠的打量下,越清風的耳尖幾不可察地染上一層紅暈。他偏頭咳了幾聲,頂著她探究的目光道,“不如奚教主先請回?稍後越某送沈大夫回去便是。”
奚玉棠擺了擺手,腳尖輕巧一踢,圓墩墩的石凳平地挪了幾尺,恰停在一旁的杏花樹下。她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坐定,倚著樹幹,挑釁地看向他。
“不用麻煩,本座就在這等著,越公子不介意吧?”
越清風:“我……”
沈七:“他介意!”
半天沒吭聲的沈大夫看到自家教主居然還打算賴在這裡不走,徹底黑了臉,“越公子還要行針,至少需要一個時辰。”
奚玉棠從袖口拿出一疊書信揚了揚,“無妨,勞煩越公子給我準備筆墨。”
沈七咬牙:“……教主,你在這裡會影響我!”
奚玉棠冷笑,“那豈不是正好。”
沈七一個字一個字蹦,“越公子行針是要更!衣!的!”
“……”
微微一怔,奚玉棠這才看向越清風。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對方輕描淡寫丟出一句話,“奚教主既然不放心沈大夫,也信不過越某,那便等著吧。若是無聊,我讓人拿些書給你。”
……到嘴邊的話瞬間回去了。
奚玉棠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沈七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再一看越清風這幅披著衣裳的模樣,頓時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倏地起身。
“既如此,那我先……”
“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越清風打斷了她的話,在無人發覺的地方,耳尖似乎更紅了。
奚玉棠:“……”
沈七:“……”
作為在場最後的良心,林淵終於看不下去了,“清風,讓奚教主等在此地實在……有違待客之道。”
你還在療傷治病呢,這麼暴露弱點真的好嗎?萬一奚玉棠獸性大發要報仇怎麼辦要打人怎麼辦要動手怎麼辦!我打不過他啊!
越清風卻像是沒聽到林淵說話,雲淡風輕地抬手,“秋遠,去給奚教主伺候筆墨。”
林淵&秋遠:……你瘋了嗎?
奚玉棠太陽穴都開始跳了,若不是知道這個院子裡至少有十個隱衛,又怕連累沈七,她這會大概會忍不住一把拎起越清風一個背摔,直接送他一程。
“不用了。”她義正詞嚴,“既然阿七覺得礙事,那本座便先走了。”
聽她這麼一說,沈七當即鬆了口氣。越清風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沈七,目光定在奚玉棠的面具上好一會,才輕輕道,“……隨你吧。”
這一句聽不出任何語氣的低語,不知為何讓奚玉棠忽然覺得不對勁,卻並未放在心上,只朝沈七點了點頭,抬步離去。
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深邃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定在越清風臉上。
“越清風,你這個模樣,幾天後真能上擂臺?”
越清風本是目送她離開的,此刻措不及防地撞進了那雙如墨的眼睛裡,微微一怔,有些狼狽地閃躲開,慢吞吞道,“誰告訴你我這次要上擂臺了?”
看,語氣裡的客氣疏離沒了!
奚玉棠總算察覺出哪裡不對了。
“你不打算出手?”她這回是真驚訝了。
不僅是她,就連沈七、林淵和小廝秋遠都在聽到越清風的話後震驚地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