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開口說話,一口血便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你快別說話了,我馬上帶你回門派療傷。”鍋小怨一臉感動的看著他。
沒有想到,他居然以身護自己,她那顆一直相當討厭情歸無恨的心,不知道怎麼地,突然覺得他也不是太討厭了。
除了那頭捲髮不太好看,有些奇怪之外,他長得也挺不錯的,面板白淨,眼神清亮,鍋小怨,你一定是生病了,才會覺得這蠢貨也不錯。
情歸無恨一直昏睡了三天。
第四天早晨,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床頂之上吊著的紗帳,紫色的紗帳,帶有浪漫的色彩,他的心中暗道。
然後他看到,鍋小怨趴在他的床邊,正在熟睡之中。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素白的臉龐,呼吸均勻。
看來,她是一直守在他的床邊,然後太累,所以才睡著的。
情歸無恨的心中湧上一股無法言說的狂喜。
瞧那嫣紅的唇,彷彿柔軟的花瓣一樣。如果能親一下就好了。
他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光滑的面板帶來愉悅的觸感。他舔了舔唇,不由自主的彎了身子,撅起了嘴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的嘴唇快要來到鍋小怨的唇之時,卻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奇怪的道,“你想幹嘛!”
他猛地眼睜開眼睛,馬上坐好了身子。
“呵呵,你睡醒了。”
“恩,你怎麼樣?受的傷好些了沒有?我餵你吃了我們門派珍藏的白雪蓮。是治療內傷的好藥。”鍋小怨認真的說道。
“多謝小怨。”情歸無恨抽了抽鼻子,“我就知道,小怨你是最疼我的。”
“你。。。。。”鍋小怨面色一抽,“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疼你了?你不要曲解我,好嗎?”
“小怨,你不要口是心非了。。。。。”情歸無恨閃著兩隻星星眼看著鍋小怨,突然他用手撫住胸口道,“喲,喲,我胸口好痛!”
鍋小怨一驚,忙站起身來,檢視他的胸口,“好好的啊,應該沒有事情的啊,你那天傷到了後背啊,好像沒有傷到胸口啊,怎麼會痛呢?”
情歸無恨聞言,抓住鍋小怨的手,深情的道,“還說不關心我,分明就很緊張嘛。”
鍋小怨瞪他一眼,“你這個蠢貨,流氓,我出去了!”
情歸無恨坐在病□□,看著鍋小怨的背影,愁眉苦臉。
又過了幾天,情歸無恨基本上已經痊癒了,要是卻依舊死賴在淡魚飄香門派裡面不走。
“你是不是該走了?”鍋小怨雙手抱肩看著坐在玉蘭樹下乘涼的情歸無恨。
“我的傷還沒有好,你就忍心讓我走麼?”情歸無恨一臉委屈的道。
說著他朝著鍋小怨蹭了過來。將腦袋擱到鍋小怨的肩膀上,像只小哈巴狗一樣,蹭來蹭去,“小怨,我背好痛。”
“是…嗎?”鍋小怨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然後甩出平底鍋,朝著情歸無恨揍去,“我叫你裝病,我叫你裝病!”
“哎喲!哎喲!”情歸無恨一邊逃一邊躲,嘴裡還不停的叫著,“你就是天天打我,我也不走,我就賴在你身邊了!”
夕陽西下,有情人在淡魚,淡魚在飄香。
那一對古代的紅太狼和灰太狼的童話故事還在上演。
啊哈哈,恨大叔和鍋大媽的愛情故事,寫到此為止。
☆、遭遇追殺1
洛杉磯某個私人機場。
安落霜靜靜佇立,兩眼無神地看著不遠處那架還在燃燒著的直升機。
天地間的灰暗逐漸退了下去。
只有冽風還打著旋兒的在機場上咆哮,任憑這狂風幾乎把嬌小的安落霜吹倒,她還是這樣默默地佇立著。
……
就在剛才,她和爸爸媽媽登機的時候,可惡的僱傭兵像是突然從地底下鑽出來一樣將他們團團圍住——這些劊子手得到的是死命令:如果不能活捉,那就讓她和她的父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十幾條狙擊步槍對準了安落霜和她父母的眉心,只要他們稍微一動就會沒命。
父母曾經告誡過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去用自己的超能力,可是現在,如果還要不動用那股力量,那他們將必死無疑!
靜靜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安落霜的心裡仔細地計算著和這些僱傭兵之間的距離,微微地勾動了一下手指。
時間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