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當一個孩子照顧,心裡卻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大人尊重,所以,她由著他親近額娘。
弘昀伸手按著胸口,急促喘息,她從來不稀罕多一個兒子,一個心裡想著自己生母的兒子。
“弘昀,弘昀。”李氏驚嚇地看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連呼吸都無比困難的大兒子,一跌聲喚人取來藥丸服侍他吞下去。
止喘的藥丸服下一刻鐘,弘昀的喘息終於平緩了下來,他睜開眼,歉意地看著一臉驚怕的李氏:“額娘,兒子沒事兒了,你別擔心。”
李氏跌坐在榻前的椅子上,低聲哽咽:“好好的,怎麼就犯病了?”
弘昀苦笑,“弘曜的額娘說了,兒子心肺傷損過重,情緒一激動就會犯病,今兒是兒子不好,動了嗔念,以後兒子一定注意不再這樣了。”
不能大喜大悲,不能發怒,不能吃鹹的食物,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可以馭馬,卻不可快,不能開弓,於是便不能射獵;不能冷,不能熱,不可太飽,不可飢餓,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他明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本該風華正茂,卻活得比六十多歲的皇瑪法還像老人——這樣的他,即便娶妻,也不過是讓一個可憐的女人陪著他守活寡罷了,如此,又何必呢。
弘昀睜開眼,看著榻邊的李氏:“額娘,兒子要養身子,你跟嫡額娘講,娶妻的事等兒子過了二十再說吧。”
李氏滿臉驚異抬頭看著弘昀:“為什麼要等二十?娶妻本就是讓她照顧你的身子骨兒,你怎麼反倒說為養身子不娶?”
弘昀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第一次感到了疲憊,只是,他卻不得不說:“弘曜的額娘說,男兒的生長會持續到二十歲,兒子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