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閒逛,如今東西提在自己手上,姜雲淺才知道有多沉,最後乾脆在路旁叫了一輛拉腳的車,連人帶東西坐了車子回來。
進門就見紅姨坐在院子裡發呆,姜雲淺沒敢打擾她,輕手輕腳地提著東西繞到廚房,打算給紅姨多做些好吃的,也算是彌補讓她變醜的愧疚。
正洗著菜,就聽到紅姨走進來的腳步聲,紅姨也沒同姜雲淺說話,只是走到一旁姜雲淺放菜的缸板上面,從裡面翻出還熱熱的炙烤羊腿,隔著油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之後一口一口地咬著。
姜雲淺眼角餘光瞧著,心裡卻咯噔咯噔的,也不知紅姨是不是因為容貌被毀而傷心過度,萬一真做出什麼過激的事,王南又不是家,她能應付得來不?
好在紅姨啃完了羊腿就出去了,姜雲淺吁了口氣,好在紅姨只是餓了,還沒失去理智,想著要不要讓紅姨的臉好起來呢?瞧著慕容五這麼些日子都沒過來,這門親事恐怕最後也是要黃了,而且,慕容五身上的藥效也該起到作用,他就算還念著紅姨的好,到這時候也會放棄了吧!
姜雲淺一直等到做好了飯菜,王南還是沒有回來,將飯擺在飯廳裡,喊了紅姨幾次,紅姨只說飽了。
姜雲淺也不敢去招惹她,乾脆就坐到桌邊等王南,一直等到菜都涼透了,王南也沒回來。
姜雲淺飯了,盛了碗飯,隨便吃了幾口菜,之後就坐在院子裡等,直到天都黑透了,路上再也聽不到有人走過的聲音,院門外才傳來腳步聲,沒多久停在大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姜雲淺將門開啟,就看到王南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背上還揹著一個,姜雲淺一看就嚇了一跳。
跟在王南身後的正是一瘸一瘸的來哥兒,而王南背上背的雖然看不到臉,但瞧著那身架倒是有些像王先生,而此時王先生的頭抵在王南的背上動都不動一下,完全看不出是死是活。
王南進門,來哥兒快速地將門再插好,身子便一軟整個人順著大門就滑到地上,王南也沒管他,只是揹著王先生進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家裡還有幾間房,都是在大雪停了之後重新翻蓋的,但裡面沒有被褥,也沒法住人,王先生這樣子也不能讓他過去那邊住。
王先生躺在床上,姜雲淺才看清,才不過差不多兩個月沒見著人,王先生竟然瘦的都脫相了,眼窩深陷不說,人也病的臉色臘黃臘黃的。不用王南說,姜雲淺就主動過來將王先生的眼皮翻了翻,又給他號了脈,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餓的……
姜雲淺很是無語,若是被人知道那麼睿智無雙的王先生竟然在西秦差點被餓死,還不定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姜雲淺讓王南去廚房把做的米飯再添水熬成軟軟的、稀稀的粥來,雖然桌上還有不少菜,可餓了這麼久,一下子吃太多太好也不行,還是先喝些粥水頂頂。
來哥兒自己扶著牆從院子裡進來,見姜雲淺坐在床邊的椅子裡拿了溼帕子為王先生擦臉,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雖然他仗著底子好,還不像王先生這樣餓昏過去,可到底也是好些日子沒吃上什麼,又總是為了找吃的被打,他也有些撐不住了,勉強坐到椅子裡後,身子就抖個不停。
姜雲淺瞧了他一眼,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又繼續照顧起王先生,等王南的粥熬好後,讓王南將王先生扶起來,將粥吹涼了喂他喝下,姜雲淺這才倒出手來給來哥兒瞧著。
來哥兒的脈相上也是虛弱過甚,卻比王先生好了一些,只是在他扭捏之下姜雲淺執意將手按在他的胸口,一按之下來哥兒疼的悶叫,姜雲淺便猜測他之前被揍時怕是傷到了肋骨。
好在傷的也不是很重,姜雲淺還是先去給他也盛了一碗稀粥進來,好在來哥兒傷的雖然不輕,卻還是能吃東西,見了粥就想要大口地喝,被姜雲淺制止了,“你慢著點,鍋裡又不是沒有了。”
除了因為粥太燙了,他一下子吃的太急腸胃也受不了。
來哥兒雖然心急,也知道姜雲淺是為了他好,在姜雲淺的注視下,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來,若是姜雲淺一眼沒瞧著,來哥兒就會拼著被燙也要喝上一大口。
姜雲淺都瞧在眼裡,心裡卻嘆著:來哥兒的阿孃是得多寬的心才能由著王先生把來哥兒帶出來,瞧把孩子給餓的啊。
雖然來哥兒瞧著有十五六歲了,可在姜雲淺眼裡再懂事也就是個半大孩子,畢竟她曾經也是二十歲的人,重生前又經歷過那麼多年魂魄飄蕩的時間,早已是歷經滄桑的心靈了。
王南喂完王先生把粥喝下去,就看到姜雲淺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盯著來哥兒,雖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