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一眼,“病人呢?還治不治?不治我們就回去睡了。”
看她冷冷的態度,顯然不是在說笑,廖老太忙陪著笑臉道:“治,當然治了,還請王小大夫費心了。”
“治病救人是為醫者該做的。”姜雲淺尷尬地笑笑,她還真沒想到她被迫進岐王府這件事已經都傳開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傳到西北去,若被王南知道了他會怎麼想呢?
進到屋裡,姜雲淺才發現,原來這一屋子竟然都是染了寒症的,一個個臉色想想也是,天兒本來就冷,屋子倒塌時難免有人被壓在下面,就算過後被救出來,也凍壞了。
而寒症又是傳染極快的,一旦有一個人得了,就會傳染一片,廖老太雖然是好心收留了這許多人,可大家都住在一處,被傳染的可能就更大了。
姜雲淺挨個給病人診了脈,又看了舌苔及眼底,心下也有了數,雖然瞧著症狀都很嚴重,若不醫治不出兩日就能有人因寒氣入裡而死。
但如今有她在倒也好醫,只是沒想到病了這許多人,她之前帶在身上的藥丸不夠,而大雪封路想要去抓藥也不可能。
好在她之前準備的藥茶還有不少,趁熱喝了再出一身透汗也就能好的差不多,而廖老太家想必也有姜,只要熬過這幾日,明日雪就能停,若是還有不好的也能去抓藥回來。
與廖老太將眾人的病情和形勢分析過後,廖老太也知道這時候想要找藥不容易,便讓廖信去廚房將家裡的姜都拿出來,姜雲淺又回去取了藥茶,熬了一大鍋,讓眾人趁熱給病人喂下。
沒多久就都出了一身透汗,屋子裡人多,又燒了火盆,倒是比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住的屋子暖和,也不怕出了汗後再散著。
忙活了一晚,等天亮時,多數人症狀都緩解了,雖然虛弱卻不似之前忽冷忽熱,身上也不那麼燒了,看樣子就知道都熬了過來。
眾人跟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道謝,姜雲淺一一還禮,懷萱公主卻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拉著姜雲淺回了租處,忙了一夜她沒做什麼的都困的眼皮抬不起來,姜雲淺整整忙了大半夜能不累嗎?那些人不知道心疼人,只能她這個做姐姐的自己心疼了。
姜雲淺知道懷萱公主是關心她,而且懷萱公主一向對人不冷不熱,比起她在京城時對待別人的態度,這樣已經算是很好了,再說她是真困了。
回來後,又將小泥爐和火盆都點上,姜雲淺與懷萱公主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在夢裡,姜雲淺似乎看到無數染了寒症的人因得不到救治,在連日封路的大雪中只能等死。
也不知岐王在這次雪災中做了多少努力,但願這一世不要有太多的人死在這場大雪中。
京城,路面上的積雪都被清理乾淨,雪停之後太陽也出來了,城中十幾個發放祛寒湯的棚子前面都排起了長隊,每人手上都端著從家中帶來的大碗。
祛寒湯發放的很快,既然隊伍排的長長的,很快也就能排到。
岐王妃一手拿著長柄勺子,笑吟吟地將一勺勺的祛寒湯舀進面前排著的人的碗裡,能夠喝上岐王妃親自給盛的祛寒湯,似乎還沒喝身上都是熱的了。而為了喝上岐王妃給盛的祛寒湯,甚至有人從隔著半個京城的地方趕過來,就為了看一眼人美心善的岐王妃。
只是那位名氣更響,醫術也高的姜側妃卻沒有出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祛寒湯定是姜側妃開的方子,雖然她人沒有到來,誰知是不是陪著岐王又趕往各地去救災救人了?
岐王府裡都是好人,之前有人說岐王妃是多麼多麼善妒,那也是沒遇上她看得上眼的女人,像姜側妃這樣醫術好,性情也好的,這不跟岐王妃相處的如親姐妹似的?
所以說,府裡的女人真不在多,別看岐王就兩個女人,卻都是賢內助,哪像太子府裡都是妖精似的。
想著的同時,難免就去看一眼挨著岐王妃站著的女人,據說是太子府的米側妃,但瞧她嬌裡嬌氣的模樣,一會兒嫌冷,一會兒又嫌髒,不過就是一個側妃罷了,派頭倒是比岐王妃還足。
而由始自終都是岐王在各自救災,太子恐怕還在府裡摟著他新搶來的美人溫存著,這位看著很美的米側妃,估計是因為不受寵了,才被趕鴨子上架地放了出來。
但誰也不是傻子,就米側妃那看人跟看螻蟻似的目光,就算她長的再美又如何?他們寧願多排一會兒去喝岐王妃給盛的祛寒湯,也不願去喝米側妃盛的湯。
四小姐跟在岐王妃身邊打下手,哪怕岐王妃‘忙’的連眼神都沒工夫往她身上放一下,她還是甘之如飴,因為她看到岐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