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我的那兩個人徒有一身武功,腦子不怎麼好使,我使了個計策騙他們在門外守著,我就一個人進了書房找印章。這時候我還是沒有絲毫頭緒,恰好看到書桌的右邊竟然有三個櫃子,我就試了試,挨個把這些櫃子都開啟了。但裡面空空如也,我有些慌,生怕外面那兩個人識破我的計策,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
大概過了半柱香,我把整個書房都翻了遍,還沒找到印章。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兩聲慘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有一個渾身黑色的人把門踹開了。”
王沆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當時我正站在書桌前,手裡空無一物。那黑衣人筆直地朝我走過來,我怕得要命,手胡亂的在書桌上抓,抓到什麼就往他身上扔什麼,還一邊扔一邊往牆角退。不過那黑衣人走了沒兩步就停在我面前,問我,你出了什麼事。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其實是救兵,馬上一五一十地把這些都告訴了他。他想了一陣,就讓他的兩個兄弟裝成冬仨和李五的模樣,又找來一大箱銀子,和我一起往山寨走。
印章就是他給我的,箭陣也是他設計的,還有我喊的那一聲,也是喊給他聽的。表示是時候撤掉箭陣來救你了。
可是我也沒想到我們會被逼跳下山崖,這麼一跳,我腦子就像是進了水,也忘記了我身上還有這枚印章”
張哲之頓了頓,若有所思的想了會,突然猛地一拍手:“對了!萬一山谷裡那些人是他們,是來救我們的,那我們豈不是錯過?!”
他的話裡倒沒什麼不對,那三個空盒子連線了王家的暗衛,只要依次拉開那三個盒子,暗衛就會立馬出動。到了書房外面見了陌生人,肯定是先殺無誤,之後的一切也都符合邏輯,只可惜暗衛人太少,不僅沒有端了山寨反而還把自己和張哲之逼到此等境地。
這麼一想,又回憶起那天叫著自己名字的人的聲音,倒真和暗衛有幾分相似,說不定是自己緊張過了頭,根本沒有挺清楚就妄下定論。不過張哲之和暗衛一同制定了這個計劃,怎麼他也會沒有注意到?
王沆心一沉,又想到那張被燒燬了銀票,心裡本就不算牢固的信任又動搖了幾分。可眼下並不是把問題攤開的時候,他便繼續好言好語地對張哲之說著:“不怪你。”
聽了他這話,張哲之沮喪的心情倒是略有好轉,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這印章到底可以做什麼啊?”
“用途不多。”王沆把印章攤開在掌心,“但已足夠讓我們順利地到達京城。”
張哲之一直盯著王沆,看見他眼裡流露出自信的神色,這幾日的疲累頓時一掃而光,臉上也不自主地露出笑容,甚至還無視了之前的尷尬,拉過王沆的手,就開始和他天南地北地海聊起來。
雖說之前幾件奇怪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王沆心中的‘信任’動搖地厲害,不過這種‘肌膚之親’,他當然還是不介意的,甚至還希望越多越好。於是兩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往下聊著,看起來倒是一幅和諧美滿的情景。
終於還是王沆終止了這場漫無目的的聊天,但見天色已晚,山路崎嶇,萬一一個不小心踩中了蛇,倒是得不償失。二人想了會,便決定還是照著老樣子在山上過一夜,等第二天再下山。
翌日,兩人早早地就走到了山下,憑著印章,在王家的商行裡拿了些銀子。之後的吃穿住行也開始變得簡單,憑著印章,只要是王家商戶,都不必支付半分錢。幾日之內,兩人不僅換了身行頭,連馬匹也配備齊全。當即長鞭一揮,衝著京城狂奔而去。
饒是兩人快馬加鞭,可總還花了那麼十幾日才到達京城。此時隔週、肖二人離府已經兩月有餘,王沆心中更是如火燒一般,剛剛下馬就像衝進城去。
不過沒等他邁出一步,就被守城的兩個官差攔了下來。鼻子朝天地吼著:“急什麼急,急什麼急啊?!沒瞧見這麼多人排著隊呢!”他揮揮手,“去去去,後面排著去,我們要一個一個地查!”
王沆眼睛一轉,立馬從衣服裡掏出些碎銀子塞進官差手裡,低聲道:“大人可否告知小人,城裡發生了何事?要如此嚴格的盤查?”
那官差得了錢,立馬轉了性,每條褶子都在笑:“據說是王府跑了個下人,還偷了王爺最心愛的一件寶貝,這都查了好幾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人。說不定早就被王爺找回去殺雞給猴看嘍!”
張哲之算是聽懂了這席話,但卻看見王沆的手沒來由地握成了拳。他正奇怪著,又馬上看見拳頭鬆開成掌,又從衣服裡掏出了些銀子遞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