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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她把門帶上,鬆了口氣,嘴裡哼著歌,開始放肆起來,一屁股坐到她床尾邊鋪著的軟毯上,背靠著床尾的硬木板,隨手抄起旁邊的一疊東西,眼睛掃了幾眼,覺得熟悉。
“咦,這不是我寫的文章嗎”我在網上寫的東西都會列印一份下來給陳燕稽核。如果僥倖從陳大小姐的魔爪下脫身,拿回來的時候我又會反覆看,上面經常塗塗畫畫被我做很大調整修改,旁邊會有附註和很多亂七八糟的標記,一遍下來可能改頭換面和之前內容大不一樣。
旁人幾遍看下來可能還完全不明白紙上寫的什麼,而對陳燕來說,看懂我的文字so easy。和什麼完美主義沒關係,每次回看之前的文字的時候心裡一種強烈的不滿意,瑕疵也很多。
但是手上這厚厚一疊明顯不是我那份,書面乾淨整潔,內容一目瞭然。有幾張是釘在一起的,我隨手一翻便知道這是我修改之後的成品,陳燕小心的用一個小夾子固定。紙張很平整,四角都沒有褶皺或是翻起。這裡面還有我去年寫的未完成品,也都很用心的儲存著。
突然心底湧上一股暖流,感覺特別窩心,燕子對我好的真的沒話說,賞她一個麼麼噠。
我盤起腿靠在木板上,一頁一頁翻起來,我看東西很快,一目十行,等陳燕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完了大半。
半天她都沒有動靜,我感受到一種詭異的氣場從我身邊瀰漫開來,朝她看去,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看著我手上的東西,像被人定了形,我們兩個就在原地僵著不動,四周流動著的空氣也因為我們的僵持而凝固,最後她反應過來三步並兩步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東西,有種秘密被人戳破後的羞惱,抱在胸前,開始瞪我“你怎麼隨便亂翻我的東西”
“我沒有,我一坐下來就看到它在地毯上,我就隨便看了幾眼”我連忙擺手,矢口否認。
再看她難得手忙腳亂的樣子,我挑挑眉有意調侃她“而且這不是我的東西嗎”
“你還敢狡辯!什麼你的東西”陳燕指著我的鼻子,道“這可是我專門……”猛然噤聲。
“哈?專門什麼”我好奇的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她拿著那疊東西,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像是捧著燙手山芋般尷尬彆扭,她吐了一口氣,手指向門,耳朵有點紅,“出去”
我睜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不用這樣吧,大不了下次我給你印一份”
她把東西藏在身後,身上那股慌亂勁平緩了過來,面朝著我,腳步往後挪,抽出書桌櫃麻溜的往裡一塞。她聽我那麼說臉上羞惱更甚,使勁瞪我,卻又不能發作,說上狠狠道“我困了!”
我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趁她不注意,猛的撲上床,耍起無賴,“我不都說了陪你睡覺了嗎”又怕她把我拎出去,捲起一旁的空調被,“你有本事把我弄出去呀”
我衝她擠眉弄眼,笑的得意。
她插著腰,直直的看著我,一時間拿我沒主意。
我老神在在的看著她,在她眼皮子底下又歡樂的來回滾了幾圈。她黑著臉,看著我把自己當煎蛋一樣來回翻,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賴皮的,捂著嘴突然笑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突然一條腿半跪在床沿,一腳撐在地上,雙手搭在我的腰上,“你確定不起來?”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的堅決。
“那就好,別後悔啊”說完把我往前一推,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翻了幾圈,滾到床尾,差點栽下去,好採被身後一雙手拉住。
她作勢又推一把,
“尼瑪!等一下,我害怕,別別別,我這就起來”我見陳燕戲弄般又把我往回推,連忙甩掉身上的被子跳了起來。
“怎麼這就起來了,我還沒玩夠呢”她道。十足的惡趣味啊,這個壞女人!
“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陳燕的床對我而言有點高,再加上剛才身體都裹在被子裡,沒有支撐,我真怕陳燕“殺心”一起,我臉著地栽下去。
我把被子一丟,被子呈一條直線蓋住陳燕的整張臉。我只能聽到陳燕氣急敗壞又哭笑不得喊,“方甜!”
我站在床頭,視線勉強能蓋住她的頭頂,幾乎笑出眼淚。她平了下氣息,順了順炸起來的頭髮,衝我拍拍手,像哄小狗一樣,說道,“睡吧,不過別鬧了,我有些困了”陳燕經過剛才一番鬧騰,臉上有了倦意,把被子往床上一鋪,鑽了進去。
我滿意的衝她比了個手勢。她有些無語,“這麼大人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我哼唧著在她旁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