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女友是辦公室的同事,一個高挑清秀的姑娘,叫姜夕。她卻在後座上催促他騎快一些,說受不了他們亢奮的樣子,讓人對年老感到絕望。
唐鵬只好把預備好的“執子之手天荒地老”的話吞回肚子裡。分明是兩類人:他要生活,她要逃避生活。分手之後,唐鵬消沉了好久,倒不是因為多麼愛她,而是因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未來的構想猝然倒塌。
然後就是老沈了。雜誌社經營遇到困難,請老沈來講廣告營銷,她是某個時尚雜誌市場部的頭,百伶百俐,名聲在外。領導派唐鵬去公園門口接她,未見其人,先看到一雙包裹在緊身過膝長靴裡的長腿鑽出車門。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唐鵬,把他當作酒店門童一樣,鐵騎錚錚徑直地往前走,茂密的長髮在身後搖曳。
“你倒是快點兒啊。”她停住,回頭喊唐鵬。她不耐煩地微仰起頭,逆光,臉看不大清楚,胸部倒是清晰而驕傲地高聳著。那時候的老沈,漂亮得與那個暗淡的冬天格格不入。
晚上雜誌社領導請老沈吃飯,七七八八找了些酒搭子,團團簇擁著老沈走出辦公室,腳下生風似的很快走遠。老沈的笑聲倒久久沒有消失,爽朗而嬌媚地一下下撓著唐鵬的面板,讓他悵惘了一小會兒。
到了十點,領導打電話讓唐鵬也過來,他推辭了半天,聽到老沈搶過話筒,帶著醉意軟綿綿地說:“是不是不想見我?”這才答應下來。
包間裡,老沈喝得面色酡紅,身邊圍了幾個臉喝得更紅的中年男子。“再喝再喝。”他們的亢奮不正常,大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托住老沈的杯腳往她喉嚨裡灌酒。
看到唐鵬,老沈趕緊招呼:“快坐我旁邊。”
其他人帶著醋意起鬨:“是不是看上我們的小帥哥了?”
老沈也不避諱:“是又怎麼樣?來來來,走一個給他們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