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莉絲,你還好吧。”
傑弗裡將自己的視線從外面的人群上頭收回來,看著被大姐姐盧克雷齊婭抱在膝蓋上的小妹妹。
明明他們一家人坐著價值不菲的馬車前去觀摩父親的加冕典禮,可偏偏貝阿朵莉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人太多了。”
年紀幼小的妹妹輕聲細語地講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造成她心不在焉的原因,就是因為人太多了。
一想到小妹妹長這麼大,大概都沒見過那麼多人——傑弗裡立刻拋下了心裡頭那些興奮雀躍的情緒,反倒是轉過頭來,開始和她說起話來,妄圖用談話聲轉移小妹妹的注意力去了。
“傑弗裡。”貝阿朵莉絲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的小哥哥,“你比他們還吵。”
傑弗裡有些誇張的露出了哀嘆的表情,而後就被喬凡娜夫人在腰間拍了一下。
“別鬧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頭,可不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傳遞了這個意思後,貝阿朵莉絲偷偷瞧了一眼傑弗裡,正好瞧見他正偷偷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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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上了教皇,身為他的私生子,無論是凱撒還是喬瓦里,亦或者是他最小的兒子傑弗裡,都成了奇貨可居的聯姻物件。
在羅德里格憤怒於居然有人膽敢謀害教皇的時候,在憤怒遠高於恐懼之前,凱撒只是從容的將毒藥的配方收入了懷中。
坎特雷拉。
將波吉亞家族送上頂峰,又葬送了他們父子二人的秘方,這一次依然會出現在歷史之上。
知曉過去和未來的凱撒,不可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丘比,你想讓我看的究竟是什麼?”】
澤越止可不相信丘比就是那麼單純的想要讓她“見證”到被修正的歷史。
【“事情的由來是這樣子的。”】
丘比跳上金髮小姑娘的肩膀,那比陽光還柔軟的細發纏繞在它的耳朵上,幾乎分不清楚它耳朵上的金環與那頭金髮究竟哪一個更讓人目醉神迷。
【“被分割出去的世界想要回到主世界來,如果沒有您作為聯絡點的話,那麼兩個世界的合併將會造成巨大的損害。有很大的機率會導致您的死亡。”】
【“根據阿克夏的記錄,您不會死在這種事情上。但是為了保證記錄的完整性,所以需要您親自動身走一趟。”】
對於丘比的說法,澤越止只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和它最初給自己的解釋充滿了不同之處。
【“這和你之前的說法不同吧。”】
【“事情是在不斷髮生變化的。”】
丘比很有哲理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無論過程如何,結局已經註定了。我們只能保證其中的偏差值不超過預期。”】
有那麼一個瞬間,澤越止都想去挑戰一下阿克夏記錄這個喪心病狂的日了狗了的鬼東西,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再怎麼樣,也沒辦法挑戰的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明白這個道理。
有時候,無知可真是要幸福的多啊。
被這種無力感包圍全身的時候,澤越止覺得自己的思考能力都有一瞬間陷入了停滯。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一旦停止思考,就和行屍走肉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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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加冕典禮又搬入了新居,傑弗裡整天向著自己的小妹妹炫耀他新得到的那一把佩劍和一身的軍裝。
這軍裝比起實用性倒更像是裝飾的禮服。
“挺好的。”
就算不昧著良心,也能被這麼誇讚。
“莉絲的新衣服也很漂亮嘛。”
傑弗裡將手上的新玩具——那柄劍——扔到了一旁,跑過來和自己的小妹妹討論起到底是紫色還是藍色更好看一點。
傑弗裡是徹頭徹尾的紫色控,況且在他的眼裡,金髮配上紫色的緞帶,在沒有比這更美的事情了。
“就算衣服再好看……”小妹妹一臉的憂愁,“但是最近媽媽很不開心啊。”
傑弗裡的手已經摸上了貝阿朵莉絲的金髮,金色的長髮在他的指尖肆意的糾纏在一起。
“傳說中的拉芙倫澤的金髮,也一定也比不上莉絲半分。”
【“wtf!這和拉芙倫澤又有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