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
她穿著和周圍所有的學校都不相同的深綠色的水手服,水手服寬大的衣領邊緣用墨綠色的緞帶縫製了兩條邊。
長袖的水手服下裝的墨綠色百褶裙邊剛剛過膝,配上白色的絲襪與墨綠色的小皮鞋,看上去就像是任何一個莊重得體的女校裡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最起碼的,也是那種聽著就是每天早上用“貴安”這種稱呼來打招呼的女校裡出來的學生。偏偏這麼一身校服的少女卻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籃球賽事。
來看這場初中級的全國大賽總決賽的人自然是不少,偌大一個體育館能盡數坐滿,這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何況中間還混著不少籃球高校的教練和體育雜誌的記者們呢。
帝光中學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籃球名門,但是他們的對上卻是上一屆的冠軍。
澤越止只是掃了一眼對手學校的校名,就將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海裡抹去了。
反正是會落敗的輸家,自然是沒有記住的必要。
。
。
和監督並排坐在椅子上的澤越始倒是一副從容不迫地態度。
他的表現非常的淡定,這種淡定簡直是與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
“監督也好,部員也好,全部都太緊張了。”
澤越始看著首發上場的五個人,眼裡眉梢間含著笑意,看上去俊秀又溫和。
渾然不像是傳聞中的那個行事作風性格都出人意料怪異非常的傢伙。
“我們一定會贏的。”
他將這一種還未可知的事情,說得就像是理所當然之事。
雖然知道澤越始的天資有多高,可一旁的監督卻低聲回答:“不要想得太好了。凡事都會出人意料的。”
“不,這次不會的。”
澤越始說得斬釘截鐵。
“因為啊,勝利女神這次可是站在了我們這裡。”
“她就在場邊,為我們證明這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呢。”
若不是知道澤越始是個無藥可救的戀妹控,白金監督真會認為這傢伙是在說自己熱戀期的女朋友……或者是走火入魔無藥可救的蛇精病了。
“第三節……”
澤越始看著場上的隊員,笑著對監督說:“不,第二節讓我上去吧。”
“嗯……改主意了?”
比方說之前說的好好的,第三節才會登場什麼的。
“誒,我想早點結束比賽,晚上一起去吃慶功宴啊。”
“你啊……就連這種事情都計劃好了嗎?”
“當然了,我可是抱著一定會拿到勝利的念頭來這裡的。”澤越始的唇角帶著笑意,眼眸的深處卻並未閃耀著喜悅的光輝,而是單純的,陳述一種事實的波瀾不驚,“如果不是為了勝利,那又為什麼需要競賽呢?”
無論是國與國之間還是人與人之間,只要扯上競爭的關係,那麼所謂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都是廢話,沒有人會去關注輸家,所有的掌聲榮譽燈光矚目全部都是勝者的所有物。
哪怕勝者不屑一顧,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因為這種刻薄的態度而摒棄對方。
人類是一個最擅長腦補的生物,他們腦中所勾勒出的某種形態,全都或多或少的增加了自己的主觀態度,而這種主觀態度裡面帶著自己的喜惡……
要說敗北的理由的話,就一定是這種“原因”。
哪怕計劃了一千遍一萬遍,就算再小心叮囑絕不可以輕易對待澤越始,但是等這個人扯下肩上的外套,站到場上之後,澤越止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向內收攏。
她想要雙手握拳,卻覺得太小題大作了。
生平從未站在觀眾的角度,去為自己的至親歡呼喝彩加油鼓勁——
哪怕在二次元的世界裡通關了無數類似的情節,但是在三次元中,這卻是貨真價實的頭一遭。
追溯往昔的記憶,一般都是她站在“舞臺”的中心,獲贈那些觀者們的歡呼喝彩。
更多的時候,反倒是一種死寂般的沉默。
再平庸無用者也能輕而易舉地瞭解到,什麼叫做天塹。
在任何一個領域中達到了一個高度,決定哪一方更厲害的最直接的條件是天賦而非努力。
有些東西在天賦面前,再多的努力也是無法趕超的。
……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澤越止的生父到底是如何得知的——自己的女兒在將來達到了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