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任性妄為的王者,便是吉爾伽美什。
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皇帝,蘇美爾的王。
嘛,也就是個自大狂兼中二病吧。
澤越止心想,換在以前,她根本就不中意這種型別的角色,如果不是為了全攻略的強迫症以及隱藏劇情,她根本就不會碰這種型別的角色好嗎?
說起來,她都忘記了自己的目的了。
回家玩遊戲。
玩剛買的遊戲。
圓桌騎士團全體騎士性轉,《亞瑟王的百人後宮》(不叫這名字)的18X遊戲。
啊啊啊啊,說到底,為什麼好端端的居然在這種時候Lancer來挑戰了啊。
真是神煩好不好?
打擾她玩遊戲的人都快點滾一邊去啦。
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能和學院裡的同學們那樣子,都很彬彬有禮的……根本就不會打擾到別人的生活態度嘛。
澤越止一邊抱怨著,一邊拔出了劍。
她望著站在上方的英雄王。
既不覺得他是個中二病,也沒去想他到底有多狂妄自大。
心無旁騖。
當湖中女仙所贈送的寶劍——劍身上散發出耀眼的青色的光芒之時,所有人都覺得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可是,就在這時。
又一個變數誕生了。
這是讓旁觀此次戰局的衛宮切嗣痛恨不已的變數。
本來,他的計劃中就根本不存在這麼多的英靈同時登場的可能,可誰能又能想到,這種變數一而再再而三的產生?
說到底,都是這些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為的Servant惹出來的事情。
雖然衛宮切嗣的準星已經對準了Lancer的Master,可是在此擊殺這個魔術師,只會惹來Lancer的報復。續航能力極高的Lancer若是趁此機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對愛麗下手的話,那麼衛宮切嗣根本就不會相信,其他的Servant——最起碼他們的Master,根本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Saber回去救援愛麗。
愛麗不能死!
澤越止:愛麗最起碼不能在這裡出事。
她手握寶劍,注視著突然出現在場上的那位黑漆漆的Servant。
散發著狂亂和暴虐氣息的Servant毫無疑問就是Berserker。但是,這個傢伙根本就是無法溝通的存在。
“狂化。”
澤越止一眼就認出了曾經被女仙們科普過的“魔法常識”。
“真是差勁的做法。”
越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靈就越是難以操控,為了能夠將Servant化為最好用的戰力,剝奪神志,保留能力,變成一隻只會聽主人指揮的狗——
“自滿過頭了。”
想出這種東西的魔術師,無論是在她還身為英格蘭國君還是如今,任何時候她都認為是不得寬恕的傢伙。
如果可能的話——
澤越止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對待Servant的魔術師。
說她自大也好,擅作主張也罷。
哪怕是罵她多管閒事,不知道其中的苦衷緣由……
說到底,遇見反社會的暴徒,難道還要因為他們很可憐又有苦衷所以就要同情他們原諒他們嗎?
開玩笑,這個世界上可憐有苦衷的多了去了,憑什麼要同情做出這種事情的傢伙?
將擁有自己意志的個體摧毀成那種瘋狂的理智全無的狀態,澤越止只要想一想就覺無法原諒這種事。
“”
不過趁著Archer因為Berserker對自己無禮注視而怒火滔天,將攻擊全部指向狂戰士的時候,澤越止已經回到了愛麗的身旁。
“愛麗,我們走吧。”
“誒?但、但是——”
“今晚的戰鬥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她想回去玩遊戲,“回去好好休息吧。”
然後,兩人淡定從容的邁步離場了。
。
。
當Archer將一柄寶劍對準Saber的背後投擲出去後,電光火石之間,金髮少女只是轉身揮劍,毫不猶豫地將背後的長劍斬成了兩段。
被投擲出來的長劍化作了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中。
在那個轉身揮劍的瞬間,她冷酷無情的面容彷彿將時光和歲月全都拉回了千年之前的英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