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毛病吧?”孫培和周珊兩個妹子在聽肖崇軒解釋的時候,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肖崇軒苦笑:“這些話,不是我自己猜的,而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其實說是跟肖崇軒說的也不太對,因為肖顧不是對現在這個雜糅了小薔靈魂的肖崇軒說的,而是對十六歲的肖崇軒說的。
起因是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肖顧看上了為肖崇軒做家庭教師的女大學生,而且順利的把人勾引到手,可是還沒有一個月,玩膩了的肖顧就有了新的目標。女大學生卻是個純情的人,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整天神志恍惚。
不過當時的肖崇軒卻早已經先肖顧愛上了女大學生,只是當時的肖崇軒還是個羞澀的少年,真心還沒能吐露,心上人就已經被摧殘得失了本色。肖崇軒卻沒放棄,依舊去照顧女大學生,一直照顧到他大二,女大學生竟然也真的在他的照顧下恢復了健康,並且一點點接受了他。
本來這兩個人都說好了,大學一畢業,肖崇軒就脫離家族和女大學生結婚。但沒想到讓肖顧發現了,他當時就找來了,當著肖崇軒的面和女大學生說:“你不要因為我不再愛你,就想找我兒子做替代品,想著嫁進肖家就能和我再續前緣。你的這種愛法,讓我噁心,我給了你那麼多錢,足夠你想著我過你的下半輩子了,不要貪心不足。”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肖顧這番話才像是神經病說的。那個女大學生並不是一個太堅強的人,當時竟然是被肖顧的這番話刺激到,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了,當場死亡。
曾經的肖崇軒沒有勇氣和心愛的人一起赴死,也沒有了為了自己的未來繼續奮鬥下去的動力,也變成了一個紈絝。不過他看起來愛玩愛鬧,實際上卻一直很潔身自愛。一直到因為為一次發燒,小薔佔據了他的身體和記憶,漸漸變成了現在這個嶄新的肖崇軒。
肖顧的這種性格,使得曾經和她有過關係的女人,除了肖九的生母之外,除非遠走外地隱姓埋名,否則沒辦法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他真是神經病。”這次是一群人異口同聲一塊說的。而肖九,不得不心裡竟然對那個該說是同樣把他遺棄了的母親,破天荒的感到了一絲理解。
總之,肖顧是個在其他方茗其實算是頗有能力,但是在感情方面卻嚴重妄想狂並且以自我為中心的神經病。在感情問題上,他永遠也不會認錯,因為他永遠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還真有點難度。”林森摸著自己的下巴,雖然只是幾天,但是同去嚇人也算是有戰友之誼了,已經慢慢的融入了這個團體之中,“像是我們在監獄裡的那些人,有些人看著膽子大,但其實很好嚇,因為他們是以為沒有報應,才那麼肆無忌憚,知道報應還是存在的,立刻比誰都害怕,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明知道不對還去做,為什麼?因為有利益,因為所得的利益高於他們應得的懲罰。
這就像發誓做不到某件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很多人都這麼發誓,但是違背誓言的也很多,因為他們知道這麼說只是說說,別雷劈死的人很少,不得好死的人也不一定能輪到他。
“所以說迷信有時候也是好事,知道有報應,做事就不會那麼不留後路。”肖九感慨。
“現在那些不叫迷信,叫民俗,或者宗教信仰。”文淵這個老古董,反而比肖九用詞時髦,“況且也別提迷信是好事,用迷信害人的人一樣不少,應該說有信仰或者沒信仰,是各有利弊吧。”
人鬼都沉默了一會,還是周珊打破了沉默:“這麼深奧的問題,咱們就不要研究了,還是說收眼前的怎麼辦吧。”
“其實就是要把他嚇瘋了而已吧。原因是什麼沒必要讓肖先生知道的那麼清楚吧。”肖九挑眉。
“呃……貌似是如此。那幾天晚上我去!”孫培撫了撫自己白色連衣裙上根本不存在的皺褶,笑了。
肖九以為這就沒他的事了,反正他也沒事,乾脆去睡覺。
“肖九,快跟我來!”星期二冰涼的手抓著他的手,帶著他在一條貌似是隧道的地方不停的跑著。肖九沒問星期二為什麼醒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夢,但是與此同時,他卻也詭異的清楚,夢裡的星期二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實的星期二。
“你怎麼了?為什麼現在還不醒?”肖九一邊跑著一邊問,“我能做什麼?”
“不能說。”星期二苦笑著回頭,“前兩個問題我不能說,你……冰激凌不要又忘……”
“!”肖九陡然間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