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往往比愛情更有生命力;饒是肖奈向來嘴硬心軟,卻也無法原諒眼前這個她一心一意無條件信任的傢伙,如此徹底的辜負她。
但佐伊看問題往往和肖奈角度不大一樣,只覺得自己雖然關了她爹她朋友,順帶撒了個不算太善意的謊;但目標明確;結局皆大歡喜,自認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肖奈不幹;分析利弊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她只覺得自己這樣相信的一個人,竟然從頭至尾都在欺騙她;這是一種天塌了的惶恐與悲傷。
從本質上說,親眼見到佐伊與自己要好閨蜜私下曖昧,才是肖奈情感上無法接受的事情,但她自己卻找不到傷心的重點,只是一味的情緒崩潰。
“閉嘴!”肖奈淚水盈眶捂住耳朵,拔腿又要出門,佐伊一個猛子直起身,想到還要裝可憐,連忙剋制情緒病懨懨躺了回去。
誰知剛一開啟門,肖奈就看見肖媽還保持著貼耳在門的姿態,母女倆皆是一愣,肖媽急忙將她再次強行推入屋裡,且連聲對佐伊抱歉。
這真是雪中送火鍋,佐伊欣慰的擺擺手道是無礙。
“媽!”肖奈被她媽死死拉著胳膊,剛掙扎了幾下,忽然感到一陣眩暈,腳下直打趔趄,肖媽不及反應,手腕一轉就脫了手,眼睜睜看著肖奈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奈奈!”肖媽驚恐的撲倒在一旁,眼瞅著肖奈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佐伊這才驚慌起來,起身三步並兩步過來攔開肖媽,將肖奈抱回床上,一聲令下,屋外候著的一眾醫生第三次魚貫而入。
由於暈厥時間較長,醫生開始進一步對肖奈抽血化驗。
檢測會診時間長達三個多鐘頭,肖奈卻遲遲不見轉醒,原以為是多日沒有進食導致的體虛,目前看來並不全面。
最終化驗結果出來,醫生臉色都不太好,肖媽被嚇得臉色發白,哭天搶地:“你們要救救我閨女啊!”
“不要著急。”化驗的中年男醫生摘了口罩,一雙常年跟冰冷器械打交道的眼睛冷得刺骨,直直看著肖媽問道:“這姑娘以前受過外傷?是不是感染了?”
“沒有。”佐伊搶答,她自認一向將肖奈保護得很好,說完又側頭垂眸看向肖奈,眸光淺淺,淡聲解釋道:“她身體向來這麼嬌弱。”
嬌弱你個頭啊!肖媽忍不住朝佐伊翻了翻白眼,當媽的心裡很是清楚,肖奈身體從來都不嬌氣,從小到大都很少感冒,非要跟那些高階變種人比,當然是比不過,但比起普通孩子,肯定算不上體弱。
至於外傷,肖媽一下就想起來,肖奈去年跟隨部隊出差時,肩膀上曾被小石子貫穿,確實感染了,但好在搶救及時,照說也是調理得很不錯。
肖媽忙如實跟醫生說了,還掀起肖奈的衣領,磨蹭她肩上那處不太醒目的傷痕給醫生看。
那舊傷處只略微有些肉芽增生,若隱若現的幾條兩三厘米的細細疤痕起伏,很難察覺,也是虧得肖媽當時天天換藥,才沒留下難看的疤痕。
一旁立著的肖樂皺了皺眉,怒氣直至眼底,轉頭低聲追問道:“這特麼究竟是誰幹的?”
肖媽恨恨的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你妹一直不肯提這事兒。”
這傷原是去年在廢墟里,佐伊被肖奈注射藥劑後,精神失常時誤傷的,肖奈卻並沒有跟外人坦白過,除她之外,只有秦助理知道內情。
醫生擺擺手打斷對方的交流,繼續問道:“就這一處外傷?你再仔細想想。”
肖媽抿嘴仔細回憶片刻,十分肯定的回答:“沒有了。”
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沉沉自言自語道:“這種傷應該用不著加速代謝藥劑啊,是哪個醫生給打的?太沒責任心了……”
“什麼東西?”肖奈她哥有些著急了,上前一步追問道:“醫生!您說清楚點好嗎?我妹妹身體礙事嗎?什麼藥劑啊?我妹妹就是藥劑師啊!”
醫生聞言一愣,理了理思緒正色道:“這個小姑娘應該在去年八月份左右,注射過較大計量的傷口癒合催化劑,這是一種急速加快身體代謝的藥劑,一般是在外傷過重,即將不治時才會用上,很容易產生副作用,是仿造高階變種人的癒合機制……”
“什麼副作用?”肖樂雙目暴睜,轉頭又尋向肖媽,問道:“誰給治的傷啊這是?!”
冤有頭債有主,肖奈這傷要找債主還著實為難,肩膀是她家佐伊誤傷的,且肇事者本人並不知情,目前正磨刀霍霍看著傷疤,籌劃著報仇洩恨呢。
然後是那一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