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他又以血將養我一年時日,再回青陵臺也不知是個如何狀況,我真能如他所說的活下去麼?
如此想來,心生了萬般委屈哀涼,眼角生澀地差點挨不住滾燙。
“你不要怕……”
一聲輕撫安慰如若天外之音,轟地扯斷了我所有心絃,霎時撇開了所有顧忌,不管不顧地撲過去,緊緊抱住他腰身,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他愕然生愣,僵直了身體不敢動,“你不要怕,便是我死了,也會護了你周全。”
我埋在他懷中汲取那些涼寒冷香,壓抑著不讓淚水沁出,咬牙恨道,“我叫折夏,子折夏,你一定要記住了,一定要記住了!”
許是他明白我此時十分混亂,立時溫軟應話,“折夏,折夏,折冬為夏,我怎會記不住呢……”
提及冬日,我想起一事,不願自己再軟弱下去,趁機清醒過來。
一把推開他,我退開距離,道,“為你胡攪蠻纏一番,險些忘了你方才那一句‘即便能猜到,我也不會認’是個什麼意思?你若真是猜到,不妨說來聽聽,且瞧我這個‘不會認’做不做得了真!”
他瞧著放空的手,一笑搖頭,無奈輕嘆道,“能讓淡然清傲如你生出傾心期待的,不過是你念在心上之人,不是生你至親,便是懷情之人,你說,我可說的對麼?”
懷情之人……
一句四字,啪地砸進了我心骨,讓人暗生了臉紅難堪,忙是別頭不敢看他,又是不甘心他竟猜的如此之準,薄怒嗔道,“你一個妖物,怎會懂了人心!”
“可瞧了不是,”他覷過眼眉,調侃輕笑,“都說了不會認,還偏要我說,自討無趣又怪上我來,人心啊人心,當真是猜不透,猜不透呢……”
他自來淡漠,似這般調侃輕俏,當真十分少見,我仍是暗自羞惱,到底沒能忍耐住意外之心,眼覷餘光地去瞥他。
豈料他輕晃肆意的姿態雖在,臉面卻是掩在一張青銅面具之下,根本瞧不出我所欲見的輕俏之相,到底是個怎般模樣。
不無可惜地道,“你這妖怪,當真是妖如其名,時耶歡也,我可真想瞧瞧你面具之下,是也不是了一個俏生生的女兒家來?”
“是麼?”
他一掃輕俏復歸淡漠,寥寥道,“你也瞧過玄武腹中壁畫,自該知曉遠古之獸未曾順應天地陰陽之理化身定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