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本就不是為我準備,對不對?”
“公主果然聰慧。”
解浮生讚許地拍了下手心,悠哉道,“不過有件事要澄清下,那些人我本也是放了的,奈何大王不準,浮生索性拿來做了局,公主若真要怨上誰,權且怨上浮生好了。”
做局?
解浮生和那青衣怪人之間到底是何等關係,竟要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不禁打量他這份輕握的淡然,猜不準地疑惑道,“原來你是鐵了心要將我迫到死境,先是拿了一件衣服來刺激與我,而後又將那些人生生逼死在我眼前,為的就是迫他現身麼?”
“商丘那邊戰事已起,他本不能輕易離開,豈料他竟拼著一身是傷的還是趕來了。”解浮生斂了眼眉,言語又似了那個午後般的寥寥慘淡。
“既然是來了,那浮生便不能不趁機確定他的打算如何。如此狠下心的將公主迫到絕境,便是要看看他能做到如何地步,想不到……”
他忽地抬眼,眸中狠戾非常,切齒道,“即便你不是阿寧,他竟也做到了這般地步!”
此言恨切又淒厲,我遍體生寒,對那青衣怪人也生出些不知名的心緒,說不出是可憐還是可恨,冷笑道,“你們之間自己糾纏便是,何故要我來做陪!甚至不惜搭上那些人的性命,如此之局豈不是太過視人命如兒戲!”
“公主以為真就與您無關麼?”解浮生褪盡溫顧,徹底冷了顏面,不屑道,“若非是你,我怎會選了宋國!他又怎會滿身是傷!而若非你,我怎會不顧天道人命!你以為天地萬物混沌之命,真的是那般輕易取得來,又放得去的!”
他越說越氣,蹭地踢開榻椅,面目扭曲地居高臨下,恨不得把我剮了般恨道,“這一切!你父王!宋國!以及這些人命,皆是因了你!只有你,才是罪魁禍首,才惹了諸多慘事禍事!你若想置身事外,便莫要說的如此輕巧,當真死了再說罷!”
他甩身拂袖,步履急衝地掠了出去。
我愣下所有心思,對他突然暴露的猙獰頓生了許多不解。像是再無顧忌地想要徹底刺激我,卻是將他自己氣得更深了些。
好笑地輕咬上牙,我冷笑鎖住他遠去的背影,恨聲道,“你們要我死,我偏是不死,且瞧了你們一場因我,到底真是因了我的存在,還是替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