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許多。在許平君封后的時候,劉詢雖說也上朝了,但是當時劉詢是剛剛接觸政事,與現在怎麼能一樣?
在她看來,自家小姐自然哪裡都要比許平君好上許多,此時的局勢又允許。這一日,自然應該不需要上朝才對?!
“陛下是一國之君,當以社稷為重,這是天下蒼生之福。”尋罌不以為然。
劉詢迎娶霍成君並非自願,他在必須要迎娶霍成君的情況下,也不願給她最好的。許平君得不到的,他又怎麼可能讓霍成君得到?
春玲還想在說什麼,尋罌又開口說了一句。“陛下的打算,父親應當都很清楚。既然父親都沒有任何不滿,自然不會有人覺得不滿。”
“是。”春玲應了一句。
尋罌微微低頭,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杯盞。
霍家如今勢大,霍光卻沒有想要謀反的心思,他一直將自己放在賢臣的位置。只是,他沒有別的心思,不代表霍家其他人就沒有別的心思。
劉詢防備霍家沒有錯誤,霍光的忠臣之心也沒有錯誤。但是錯就錯在,霍家已經功高蓋主到無法收斂的程度。如今,讓霍家放棄一些利益,霍家內部怕是會分崩離析。若是讓劉詢放棄對付霍家,同樣也沒有任何可能。
劉詢願意順著霍光的意思娶了霍成君,霍光也願意順著帝王的意,不在意霍成君是否得到的是最好的。
劉詢與霍家之間註定了是一個死局,霍成君只是如今這局勢的犧牲品而已。
……
劉詢下了早朝便帶著霍成君去給上官太后請安,但是劉詢此時面上的表情實在是有些難看。他今天的確是上了早朝,但是早朝上那些臣子們卻沒有幾個稟報國事。許多人都給霍光面子,讓他早早的下朝。
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內。但是他接受的,卻不可能坦然。只是他依舊如了那些人的願,早早的下朝。也在下朝的第一時間便去找霍成君,帶著她去上官太后居住的長樂宮。
兩人進入長樂宮,上官太后早就在主殿那裡等著。今日·她的裝束,似乎都要比往日的時候更加鄭重了一些。劉詢微微收緊了那空閒的一隻手,他拉著霍成君一起在上官太后面前行禮。
“兒臣給母后請安。”劉詢並不是上官太后的子嗣,但是因為身份,他稱呼上官太后也同樣要用母后。
兩人還未下跪,上官太后便從自己座位上起身。她伸手對兩人虛扶,“不必多禮。”
劉詢看到上官太后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向他所在的一側稍微傾斜了一點,若是不注意,自然察覺不出來。自從到了皇宮之後,他可是一向謹小慎微的很。又怎麼可能不注意?
上官太后這樣的表現,應當是不想受霍成君全禮。也難怪,如果按照霍家的關係來講,上官太后還是霍成君嫡親的晚輩。上官太后的母親,是霍成君的親姐姐。這樣的關係,上官太后不願意受全禮,也能說的過去。
劉詢拉著霍成君起身,兩人坐在上官太后身旁。
“今日是皇上與皇后的大喜之日,我別的也沒準備什麼。這幾件首飾,便給皇后略豐妝匣。”上官太后見兩人入座,她便伸手讓貼身侍女將自己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自己接過來遞給霍成君。
“謝母后。”尋罌恭敬地應了一句,接過上官太后手中的盒子。她在霍家的身份如何不說,但是到了這宮廷之內,她自然是要跟著劉詢稱呼的。
劉詢掃了一眼霍成君手中的盒子,他自然看不到裡面有什麼,但是也完全清楚。上官太后給霍成君的東西,要比許平君多上不少。一個是直接的一件首飾,一個是用匣子裝著。這其中的對比,實在是太過明顯。
“皇后日後要管理宮務,若是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可以多來我這長樂宮走走。”上官太后話語之中不難看出她對霍成君的親暱。她在十六歲便成為了太后,又不理會朝堂政事。她此時的親暱,也只是對親人的親暱,想著兩人多交談幾句而已。
“日後免不了要讓太后多加教導。”霍成君沒有回答,劉詢反倒是先開口說了一句。上官太后當真是不在意權勢,當年許平君入宮,她沒有絲毫遲疑的便將後宮的事務都交給了許平君。這也是劉詢對上官太后一直帶著幾分尊重的原因。
許平君死後,這後宮事物便由上官太后繼續打理。如今霍成君進宮,她依舊如同當年那般毫不眷戀,但是她卻是表現出了對霍成君的教導之意。
當年,許平君可是事事都是自己摸索的。
上官太后雖說久居深宮,但卻並非不會看人臉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