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可以使用,哪怕要利用我的個人弱點,他怎麼會想到從我身世入手,而且這麼快就查到了?當年我媽跟我爸離婚的事情是我爺爺親自處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跟肖家的關係。”
江寧明白秦非的話,秦非和肖瑾的爺爺是何等人物,他親自處理的事情,必然會做到滴水不漏。
“會不會是沈中華與你哥之間的矛盾?”江寧道。
“我哥那邊更不太可能,他一直根正苗紅,如果不是有人透氣,誰能想到去查他的身世?”
江寧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心裡有打算了嗎?”
“小寧,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嗎。沈中華手裡有東西,不管這東西是真是假,單是在我哥任職期間他們兩人有過利益往來這一條就足以把我爺爺一生的名譽毀掉。現在這個社會資訊發達,很多人愛捕風捉影,這事兒一旦曝光,後果不堪設想,我……我爺爺已經去世了,他活著的時候大半輩子時間都在打江山,長眠之後,若因為這種事情去打擾他的英靈……”
秦非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陷入沉默之中,他的爺爺,那是記入到歷史史冊中的人物,容不得半點瑕疵。
江寧看著秦非,目光漸深:“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你哥他做過錯事,你也覺得為了不影響你爺爺的聲譽,可以將真相掩蓋嗎?這公平嗎?”
秦非抬起眼,正對上江寧有些激動的臉龐。
他搖了搖頭,伸手捏捏江寧的下巴:“小寧,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理解,畢竟你還是個學生,心裡還存著對這個世界公平性的美好憧憬,或許等到將來你就會明白,很多事情其實是身不由己的,無論官場還是商場,這世界上哪裡有絕對的真相、絕對的公平可言。”
秦非這話說完,竟然看到江寧的眼中有些失望的神色。
秦非笑了笑,按著江寧的肩膀,揉了揉他的頭髮:“你真是個小憤青,不會是想跟我來場辯論吧?”
江寧冷哼一聲:“辯論又能怎樣?話語權還不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秦非無奈地看著他,心說,這小子外表看上去成熟,但不管怎樣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學生,心中的想法未免太單純了。
“我讀書時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情緒,覺得這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是接管秦氏,進入商場,才逐漸明白,黑與白很多時候是混淆的。”
江寧沒再說話,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秦非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有些疲倦地道:“睡覺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說是睡覺,但秦非怎麼睡得著,他在黑夜裡睜著眼睛,腦海裡全是小時候爺爺教導他的那些場景,一直以來,爺爺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偉人,他為自己是這個偉人的後代而驕傲,即便他不姓肖,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流的是肖家的血,維護肖家的榮譽,他無法推辭。
按照秦非的計劃,要在XX縣陪江寧出完差然後一起回京,但現在出了事,他只能先回北京。
江寧對此沒什麼特別的態度,第二天一早就出去採訪了。
秦非雖然感覺到自從昨晚兩人的談話以後,江寧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好,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又似乎在刻意迴避他,但他也無暇再跟江寧詳細談,急匆匆趕回北京。
到達北京以後,他直接去找肖瑾了,兩人約在玉泉路那邊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肖瑾見到秦非的神色,便開口道:“沈中華找過你了。”
“嗯。”秦非點頭,“哥,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當年在晉巖縣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被沈中華抓到把柄?”
肖瑾用鐵勺攪著面前的咖啡,有些無奈地嘆道:“小非,你一直問我當年為何不顧眾人反對,執意出國,其實答案很簡單,那時候我在國內已經呆不下去了。”
秦非心頭一震:“與沈中華有關?”
肖瑾有些自嘲地笑笑:“是啊,那時候我才只有二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爺爺和父親是我的偶像,我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來。父親說讓我先去基層鍛鍊幾年,把我派到晉巖縣做書記,剛一到那個貧瘠的小縣城時,我曾經下定決心要帶領全縣的人民致富,改善百姓的生活,把晉巖縣治理成理想中的樣子。
因為我的身份特別,很多場合說得上話,因此我推行的政策很快都能得到執行,然而,天不遂人願,我的動作太大,擋了當地一些人的發財之路,沈中華就是其中之一,那時候,沈中華用盡了辦法收買我,金錢、美女,我全然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