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代齊航回憶起少年時的事,聲音有些哽咽,岳陽卻一聲冷笑,跳上沙發狠狠壓著他的脖子說:“你不用難過,反正現在我也不想讓你當我哥,我只想每天干得你下不了床!”
代齊航這三年過得像修行,連自己解決都少之又少,岳陽剝開他的衣服,輕鬆地就挑起他的反應,他大罵一聲,“岳陽,你他媽有病!”罵完他勾住岳陽的脖子狠狠咬上去。
一場情|事緩和了兩人之間拔劍張駑的氣勢,他們把戰場從客廳挪到浴室,最後回到床上,糾纏到半夜終於累癱下來,代齊航的腿勾著岳陽的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代齊航發現自己的睡姿,本以為已經戒掉的習慣不過旁邊多了一個人就又回來了。岳陽忽地撐著腦袋盯著他笑道:“這幾年我好想你。”
代齊航一愣,大腦有些恍惚,時光彷彿退到了多年前,岳陽還是那個每天早上跑三公里路給他買早餐,竭盡全力討好他的‘好弟弟’。
代齊航的父母離婚時他是判給母親的,但由於當時他正上六年級,老師建議暫時不要轉學,他母親住得太遠,於是他只好繼續和他爸住在一起,而這一住就住到了他初中畢業,當然也包括岳陽和岳陽的母親一起。
那時代齊航還沒有意識到那已經不是他家了,每一天都想盡辦法趕走岳陽和那個女人,不過實際他的作用物件多半都是岳陽,可無論他做什麼岳陽都像個傻子一樣對他笑,彷彿永遠不會生氣。比如他故意拿過期的牛奶給岳陽要他當面喝下去,比如給岳陽的校服撒墨水,書包裡放鹽;再比如騙岳陽去公園等他,結果岳陽等到半夜,最後他爸去把人找回來狠狠罵了岳陽一頓,岳陽卻一直低著頭沒有說一個與他有關的字,之後仍然傻子一樣跟在他後面。
直到一年後他們的妹妹出生,代齊航才發現岳陽粘著他的原因。
岳陽的母親對岳陽非常的冷淡,甚至有時比不上對代齊航,而他爸平時比較忙,也沒有那個心思來對岳陽無微不至,尤其是在他們家的小妹妹出生後,代齊航成了家裡唯一會時刻想到岳陽的人,雖然想的並不是什麼好事,但小孩子的惡作劇也無足輕重。所以對岳陽來說,那個家裡最在乎他的人是代齊航,對於代齊航的各種‘欺負’他也如春風化雨在心裡扭曲成了一種關愛。
這個發現讓年幼的代齊航有種奇異的優越感,甚至產生了一種岳陽是屬於他的錯覺,讓他對岳陽有種說不清的維護感,但是在欺負岳陽的事上一點也沒有收斂。比如一次他說學校門口的包子好吃要岳陽早上去買,那段路雖然現在感覺不長,可小時候總是覺得很遠的,岳陽如果去買了包子回來還要再走一遍去上學,明顯無理的要求岳陽卻傻兮兮的一大早爬起來跑三趟,並且不可思議地堅持了一個學期。
代齊航想也許在他以為不共戴天的時候才是和岳陽靠得最近的時候,年幼時的恨就跟不喜歡的蔬菜一樣,轉眼就能被別的東西取代,而喜歡卻是一顆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最後長成一根參天大樹。只是他意識到那棵樹的時間太晚,直到撐破他的心臟時他才發現,可那時的岳陽早已不再是小時候圍著他喊哥哥的小傻子了。
“你不能說句早嗎?”岳陽見代齊航發呆滿眼怨氣,“在想什麼?”
代齊航一聲不吭地爬起來,捋了下頭髮,正準備下床時岳陽一把拉住他,他沒好氣地問:“幹什麼?”
“說話,你昨晚叫啞了嗎?”岳陽冷著臉,代齊航愛理不理的態度讓他像渾身都長刺了似的。代齊航拽開他的手隨口說了一聲,“早。”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房間裡穿衣服的背影目光婉如寒冬的霜。
代齊航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第一眼就看到飯桌上的早餐,還冒著熱氣,雖然只是清粥小菜,但是他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有一起床就有早餐可以吃了。岳陽跟在他背後出來,把下巴壓在他肩膀上說:“冰箱裡什麼都沒有,等會兒我去買點回來。”
他肩膀一抖,“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不走,三年零四十八天,我要全都補回來!”岳陽雙手環住他的腰,一副小孩子耍賴的語氣。
代齊航猛地回頭,只見岳陽上身都光著,雖然屋裡還有暖氣,但還是掩不住初春的寒意,他的話下意識地拐了個彎,“把衣服穿上!”
“你怕你忍不住想摸嗎?”岳陽的笑意爬上了眉角,抓住代齊航的手貼到他□□的胸前,然後湊到代齊航耳邊挑逗地說,“你想怎麼摸都可以。”
代齊航拈起指尖從岳陽的胸口劃過,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岳陽後背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