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瓶紅酒,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喜慶的日子是幾個意思?字面意思是沒錯,但是用在這裡總覺得怪怪的。
容昀柯看了冷黎一樣,然後側身擋住那瓶酒,“一般般啦!反正是慶祝,那就隨便喝點吧!”
“我記得護士好像說過,這裡最好不要有酒!”冷黎在容昀柯背後說陰森森地說道,別以為他不知道,容昀柯之所以擋在酒跟前,就是不想讓他喝。
“那是針對你嘛!反正你又不喝!”卓青笑呵呵的補刀。
容昀柯聞著酒香已經顧不上冷黎了,冷黎氣到不行,這一群人也算是他的朋友?還一個個號稱來看他的。一杯酒的交情也算是交情?
靠在床上被勒令只能吃水果和湯湯水水之類的東西的冷黎聽著這群人喝著酒聊著天,他就像一個旁觀者,這裡的生活他沒有融入進來,自己的世界他卻已經有點不適應了。聽著聽著開始晃神,思路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忽然被人抱進了懷裡,微醺的容昀柯眼睛紅彤彤的看著他,卓青幾個跟著起鬨。
“我容昀柯還沒像現在這樣栽過,你真了不起。”容昀柯一身酒氣,冷黎當然不相信他已經喝醉了,他們不是沒一起喝過酒,他酒量怎麼可能這麼淺。
“我真的擔心你會醒不過來!”
這是冷黎今天聽到次數最多的一句話,容昀柯靠在他肩上一直碎碎唸的說著,似乎真的喝醉了,剩下幾個人也東倒西歪地靠在沙發上,冷黎這才發現桌上放放著好幾個酒瓶,卓青是打算在醫院開酒館?
好在這是單人病房,要不然這群人早就被醫院的人丟出去了。冷黎微微把自己的肩膀往上靠了靠,容昀柯順勢就把頭埋在他頸窩不肯起來,冷黎推了幾下完全推不動,只能任由他去了。
“你不知道你傷的有多重!”過了很久容昀柯終於說話了,聲音不再是微醺的不順暢,倒是有點點像哭過的哽咽。
“我看到了!”被子彈打在哪個位置都傷的很重的。
“是我沒保護好你!”容昀柯的聲音哽咽的更加厲害了,冷黎這下可以百分百確定容昀柯是哭了。他也被弄得慌了陣腳,容昀柯那種人哪裡看起來會是需要安慰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冷黎可不覺得自己是需要保護的那個人,他只是跟著自己的心做一次自己不太情願的選擇。
“我知道……”容昀柯終於抬起了頭,冷黎看到眼前的大男人哭成那樣,心裡一酸,從未流過淚的他眼睛也跟著酸了。
“你……”冷黎望著容昀柯的眼睛,容昀柯也直勾勾地望著他,然後嘴唇就貼了上來,還帶著酒氣的人,動作確實意外的輕柔,冷黎從沒試著這樣去接受一個男人的親吻,他體會著對方的小心翼翼,有點不甘心的回應著,一個綿長的深吻結束後,兩個人都變得有點尷尬了,即便是大家都不是什麼清純的少年,在此刻卻覺得平生所經歷的都不如這一刻。
“我……”容昀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冷黎表情嚴肅的把嘴堵了過去,他也覺得剛剛那個吻並不夠補償他最近的患得患失。
“喂!”忽然某個不識趣的人出聲了,“你們兩個確定不需要我們迴避一下?”
“如果你們也覺得自己礙眼的話,出去帶上門!”冷黎抽空回了一句。
然後就是人起身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門被關上了。兩個人始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終於大家都意識到,有些事現在實在是非常不合適去做,雙方氣喘吁吁的躺在病床上,相互看了一眼冷黎馬上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去。
容昀柯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忽然指尖微微觸碰到一絲冰涼,手指被套住了,冷黎有點詫異,容昀柯居然會送他戒指。
“我找人定做的!我……我總覺得……我跟你之間應該有這麼一個東西!”容昀柯的解釋有點點笨拙。
冷黎看了一下,戒指的款式非常簡單,直白點說其實就是一個環,他不喜歡手上有被束縛的感覺,所以從來都不會戴戒指。不過,現在這感覺非常微妙。
“你是第一次送人戒指?”
“嗯!”容昀柯點了點頭,依然笨拙的解釋道:“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在乎,除了這個我想不出更好的東西。”
“我想跟你說件事!”冷黎摸著手指上的戒指,覺得自己就算不跟容昀柯說清楚,至少也要交代一下,萬一到時候自己又回到了那邊呢?
“你說!”容昀柯把自己的手和冷黎的手十指相扣,難得地沒有跟冷黎碎嘴。
“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清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