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率先走上去,用法語低聲和碼頭管理員說了些什麼。很快,一艘快艇的鑰匙就交到了他手上。
“深水區。”莫里亞蒂轉了轉鑰匙圈,“嬌氣的小寶貝兒沒辦法在淺水區停留。”
他們很快就知道莫里亞蒂口中的小寶貝究竟是什麼了。
一艘俄羅斯阿爾法級的核/潛/艇。
那是航速最快、下潛深度最大的核/潛/艇。軍/方的記載是最後一艘阿爾法級核/潛/艇在20世紀末被拆解。
死侍指了指眼前的核/潛/艇,第一個問道:“你從哪裡搞來的這個?”。
莫里亞蒂走了上去:“感謝蘇/聯/解/體。”
在所有人登上核/潛艇後,潛/艇開始下潛。豪斯帶著塞西莉亞去了醫療室,而莫里亞蒂從暗格裡翻出一把手木倉,裝上子/彈。
在五百米時,潛/艇遵循莫里亞蒂的命令停了下來。
莫里亞蒂眨了眨眼:“我們之中有人會開核/潛/艇嗎?”
死侍舉起雙手。鷹眼點了點頭。
“太好了。”莫里亞蒂不甚誠摯地答道。
澹臺楚醒來時,房間內一片漆黑。
“有什麼感覺嗎?”
那是豪斯的聲音,是在她的左手邊。
澹臺楚緩慢地眨了眨眼,遲疑地問道:“豪斯……房間裡,沒有開燈嗎?” 她同時將手舉到眼前,看見的卻還是黑暗。
豪斯檢查裝置的手一頓。他拄著手杖快步走到塞西莉亞身前,掏出醫用手電筒、翻開她的眼瞼看了看。她的瞳仁依舊有縮放反應。
豪斯皺了皺眉:“躺下,我需要再做一些檢查。”
塞西莉亞安安靜靜地躺了下來,沒有任何痛苦或焦慮之色,像是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豪斯很快給了她答案:“你失明瞭。你的視神經拒絕接受腦電波訊號,是暫時性失明,具體恢復期未知,不會太長。”
澹臺楚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答案。她的確知道這一刻遲早都會到來——她在第一次為同伴們動用棲居於她靈魂之內的力量時就預見到了這一結局。
“豪斯。”澹臺楚問道,“既然身體已經痊癒,我可以接觸水嗎?”
豪斯點了點頭,隨即想起塞西莉亞暫時性地失明瞭:“可以。”他走到塞西莉亞身邊,將手遞給她:“我帶你過去。”
“塞西莉亞失明瞭。”
豪斯剛一走進會議室,就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原本的對話瞬間停滯,會議室內一片寂靜,直到漢尼拔打破了沉默:“暫時性抑或永久性?”
豪斯找了個座位坐下:“暫時性。”
“看來恢復期不確定。”夏洛克面無表情地說道,“很好。”
他們再度回到原先的話題上,像是塞西莉亞失明這個訊息並沒有出現過。如果能忽略夏洛克同時在記憶宮殿裡排列組合兩個疑問的舉動或是瑪格努森很難覺察到的走神。
死侍突然問道:“塞西莉亞現在在哪兒?她的腿沒出問題吧?”
豪斯答道:“浴室。”
邦德抬頭看了眼時鐘:“塞西莉亞進去了多長時間?”
同樣撩開衣袖看了看手錶上指標的豪斯臉色瞬間變了:“九十分鐘前。”
會議徹底中斷。
漢尼拔敲了敲門,問道:“塞西莉亞?”
連續三次,浴室內都沒有任何回應。
漢尼拔側身為死侍讓開位置。死侍後退幾步,成功地撞開了浴室的門。
腳下的防滑墊已經被水徹底沒過。豪斯小心地走了進去,再次問道:“塞西莉亞?”
沒有回應。豪斯掀開浴室的分隔簾,入目的是蜷縮在一角、再次陷入了昏迷狀態的塞西莉亞。
豪斯伸出手碰了碰塞西莉亞的額頭,同一秒條件反射地縮了回來。豪斯皺了皺眉,又將手指移到花灑的水流下,同樣在接觸的同一秒就抽回了手。水很燙,至少有四十五攝氏度。
塞西莉亞肌膚灼燙,已經泛出玫瑰紅,但她依舊喃喃念著冷。
豪斯退後一步:“把她抱出來。我需要做個詳細的檢查。”
死侍接過邦德遞來的浴巾將塞西莉亞裹了起來,隨即將她打橫抱起。
漢尼拔注視著塞西莉亞脊背上浮現的線條:“塞西莉亞有過紋身嗎?”
瑪格努森搖了搖頭:“沒有。”
塞西莉亞沒被浴巾裹住的肩頭有一線赤紅,灼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