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葬禮就草草下葬了。”
“沒事。”艾文擺擺手,“謝謝你。”
因為馬文並不知道艾文家人的名字,所以現在它們仍然是無名的。
艾文蹲了下來,靜靜對著墓碑發呆。
“你有短劍嗎?”
他突然問。
“有。”
馬文從腰間把劍取了下來,遞給艾文。
艾文握著那把劍,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以平復心情。
他的心情有些酸澀,深深地懷念起與大家相處的歲月。
接著,他雙膝跪下,一手按住石碑,然後開始刻起了字。
艾文的字寫得很漂亮,很多老師都如此誇過他。
為了讓它看起來更加美觀,他刻得很認真,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十分費勁地刻了起來。
但是他對雕刻近乎一竅不通,刻出來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一深一淺。
他抿著唇,懊悔自己的手竟然如此笨拙。
於是他又返回去繼續刻,直到這個字母終於變得符合他的心意。
他的手腕已經很酸了,近乎要斷開一樣疼了起來。但是他仍然堅持著要把這幾個不長不短卻異常折磨人的名字刻完。
艾伯特·奧德利,安德莉亞·奧德利,邦妮·奧德利,裴吉·奧德利,也許以後還會多上一個艾文·奧德利。
無論如何,他一定會與家人葬在一起,奧德利家族永遠都是那麼緊密,對於每一個成員都會不離不棄。
“我也可以幫助你的,艾文……”
馬文看不下去了,想要來幫忙。
艾文搖搖頭,推開了他,仍然緩慢而溫柔地繼續刻下去。
每刻完一個名字,他都會在心裡面補上一句“再見”。
等到終於刻完之時,他從袋子裡取出了那枚已經碎掉的家徽,然後埋在安德莉亞的墳下。
他最後又在每個人的墓碑上刻下了奧德利的家徽。
這一過程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艾文卻分毫不覺得餓,只是專注地繼續刻下去。
就像在進行一個儀式一般認真。
在一切都完成後,他站了起來,對著墓碑行了一個禮,然後和馬文離開了。
……
到了晚上,三人湊在一起又開始漫無邊際地聊天,就像是以前一樣。
“嚐嚐,這可是老頭子我最後一包茶葉了,為了慶祝我親愛的徒弟終於清醒過來,乾杯!”
三人像是喝酒一樣碰了一次杯。
“……我突然想問,這茶葉放了多久?”
馬文問。
哈瑞斯摸摸腦袋。
“大概,大概一百五十多年了吧。”
艾文差點直接噴出滿口的茶湯。
“有些茶葉可是越放越好的,你們這群小屁孩懂什麼!”
哈瑞斯氣惱道。
“不,一百五十多年也太誇張了吧!”
艾文拆他臺。
馬文嘆了口氣:
“我真是搞不懂這種茶葉水有什麼好喝的,而且全城估計就你會喝這種東西了。”
“說明老頭子我慧眼獨具啊,嘿嘿。”
哈瑞斯自豪地笑了起來。
“我這一套茶具也非常不得了哦,是以那個國度獨特的手藝製成的,很難買到而且也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