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何湛捧著甜羹,聽寧晉說:“孤懲辦於常豐之後,將郡守的位置交給了趙庭訓。市井流言已經全壓下去了,倒是民間一直在唱叔的好,說您是廉潔奉公的好官。”
何湛謹慎地回答:“恩…臣不怕流言蜚語,只怕主公不信臣,如此…最好了,看來臣不虛此行。”
“雍州能夠如此,叔應該也放心了。”
何湛又思酌一番:“有主公在,臣自然是放心的。”
“叔以後應該就不用再去巡察了吧?”
完了!
何湛背脊上陡生一層熱汗,他喝口甜羹壓壓驚,方才乾笑幾聲說:“不…不會再去了。”
寧晉眼眸一沉,何湛察覺到他的變化,心驚著正要往後退,卻不料被寧晉一把捉住。
“寧晉!!我跟你說,你都這麼大了,叔不想再打你啊!!尊老愛幼,尊…!”
寧晉拖著何湛就往內室走,另外一隻手解開自己腰間的衿帶,將何湛推至床邊。何湛見寧晉真沒有動手的意思,也不敢太過掙扎,隻眼看著寧晉鉗住他的手腕,用衿帶一圈一圈繞住,死死綁在床柱上。
這…這是什麼意思?
寧晉不去看何湛的眼睛,推著他的肩膀讓他背對自己,手臂牢牢環住他的腰。他低頭咬住何湛的耳垂:“叔怎麼能騙人呢?”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何湛敢拍胸脯保證,近來不曾有一件事是欺瞞寧晉的,他問心無愧!
寧晉舔著他的耳廓,何湛腰間發酸,腳下險些站不住。寧晉說:“不是說好兩個月的麼?叔算算,你走了多少天?”
何湛絕口不提自己貪圖玩樂的事,厚著麵皮說:“公務繁忙,我也沒想到…”
何湛背脊一涼,想狡辯的話終沒敢說出口。屋中燒著地龍,本就比外頭熱,何湛只著單衣,寧晉不費吹灰之力就扯掉他的衣衫。
“一百一十八天。”他吻了吻何湛肩頭的疤痕,眉頭皺起來,“走了那麼久,可這一處,怎麼總不見減輕呢?”
何湛看不到寧晉的臉,只能看到牆上兩人疊合在一起的影子。沉默片刻,他輕聲說:“臣故意留下的。”
寧晉環著何湛的手一僵:“為什麼?”
何湛狡黠地笑了聲,沒有回答。
“是因為…鳳鳴王?”生死關頭,他都肯擋在寧祈面前,寧祈對於他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何湛微微仰起頭,解釋道:“…是因為你。”
他今生受得傷,是寧晉曾受過的。以後,凡是他能替寧晉擋住的,他願都能擋在他面前。
寧晉抱了何湛好久好久,那四個字已最合他心意,縱然寧晉心中有再多疑問,都不敢再去問。
何湛咬牙承受著寧晉的進入,映在牆上的影子沉浸在明亮又溫暖的紅燭光裡,如湧動在慾海中的波濤,沉浮上下,永不止歇。起初何湛尚能扶著床圍站住,直到他的力氣被寧晉一波接一波地抽離出身體,寧晉才解開幫助他手腕的衿帶,按著他半跪在床前。
一夜紅浪翻。
事後,何湛不大能下得了床。
寧晉醒得比何湛早,手緩緩與何湛的手相扣,他看到何湛腕上的紅痕,心中五味雜陳,萬番滋味。他心疼得厲害,可他又能察覺到自己內心近乎瘋狂的愉悅感,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
有點可怕。
寧晉將摺子交由趙庭訓去處理,只留在府上與何湛廝磨,以至於接連幾天,何湛都沒怎麼能出南閣子。
何湛心中也念著寧晉,剛開始也容他如此放肆,卻不想這人竟敢一直得寸進尺。終於,何湛在寧晉又抱住他的時候,伸腿踢了寧晉一腳,板著臉道:“放開!”
如此正顏厲色,嚇得寧晉不敢再動,些些委屈著喊了聲:“叔…疼…”
踢一下就疼了?你叔我還疼呢!我跟誰哭去!
何湛也不跟剛才一樣呵斥他,溫聲說:“想出府走走,我這雙腿都快走不動路了。”
寧晉見何湛沒有再發落他,喜形於色:“好。”
除去於常豐,何湛可算松下心中這根弦。寧晉在處理政務方面也逐漸上手,從一開始忙得焦頭爛額,漸漸變得遊刃有餘,如此一來,兩人都算清閒下來。
寧晉來雍州近兩年時光都未曾好好看過雍州的風光,之前何湛的行程也是半途終止,寧晉就決定以微服私訪的名義同何湛一起四處遊玩。
雍州與京都之間,山長水闊,遙遙不見。可近來朝廷中出現一次大變動,甚至都波及到雍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