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那已陷入半昏迷之中的人夢囈般地說道:不要取下面具。
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那蒙面人被安置在一處帳篷裡,由幾名侍衛和兩名侍女輪流照顧,直到第二天傍晚,他依然還未醒來,並且做起了噩夢,囈語不斷,聽不清說些什麼,滿頭大汗,可就是醒不過來,侍女趕忙過來向晴兒稟報,恰好嶽鍾琪也在場,於是和晴兒一起來到帳篷裡,嶽鍾琪一看之下,便是一驚,這不正是那位在強巴林寺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嗎
嶽鍾琪上前說道:恩公救我嶽鍾琪一命,我還不知道長得什麼模樣。
說罷,便要去摘下面具,這是晴兒說道:嶽大人,且慢,他在昏迷之前,說過不要摘下他的面具,我們如果貿然摘下,恐怕不好。
嶽鍾琪經晴兒這麼一說,連道:格格所言甚是,還是格格思慮的周到,恩公既有吩咐,我自當遵從便是。
這時,那人又開始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這時侍女說道:格格,他的額頭好燙,手卻很冰冷。
嶽鍾琪忙吩咐去叫隨行軍醫過來,不一會兒,一名軍醫進到大帳,他把了一會兒脈,說道:他先是受了外傷,之後又受了風寒,鬱積在身體裡不能散去,所以才會忽冷忽熱,我這就開一副散瘀驅寒的藥,服下之後,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的。
嶽鍾琪和晴兒這才放下心來,醫官走出大帳去開藥方去了,嶽鍾琪有事要處理,也辭去,侍女跟著去煎藥去了,大帳裡面就只剩下晴兒和那躺在床上的人了。
大帳內一下顯得清淨了許多,晴兒坐下來,仔細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他戴著一副面具,穿著厚重的衣服,但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眼熟,一個念頭在她心裡面一閃而過。
難道是他?晴兒在心裡面喊道,可這會是真的嗎?
她伸出手,想要揭開面具一看究竟,然而她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她在猶豫著。。。。。。。
這時門簾一動,一名侍女往裡走,晴兒忙把手縮了回來,忽然那人大喊著:我的臉,我的臉。
之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晴兒一直守在旁邊,她在想很多的事情。
那個躺在床上的人一連昏迷了許多天,晴兒一直守在旁邊,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摘下這張面具看一看究竟。
這一天,已是夜裡,晴兒守在床前,不知不覺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床上空空如也,那人不知什麼時候離去了。
晴兒跑出大帳,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夜空裡的星光依然燦爛,她隱隱看見前方有個人影在艱難地向前行走,晴兒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說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別走了,好嗎 ?
那人用低沉地聲音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下來。
晴兒說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要命了嗎?
那人依然說道:你不要說了。
說罷,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這時晴兒把披風解下,說道:等一等。
她緊走幾步,追了上去,說道:你一定要走,就把這件披風披上吧,它可以幫你禦寒。
那人愣住了,停了下來,晴兒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別走了,好嗎?
那人堅持還是要走,可他實在是走不動了,最後摔倒在地,又是晴兒喊來人把他抬回帳篷,放在床上,不提。
嶽鍾琪加強了沿途的警戒,一路上基本平安無事,但因為道路難走,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一晃便是冬至節,藏區早就開始下起了大雪,很多地方大雪封山,更加的十分難走,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冬季裡的西藏異常美麗,綿延起伏的群山一覽無餘,在高原上,閃著青光的雪峰,太陽彷彿恆久地照耀著靜穆遼闊的原野,天地無垠,讓人震撼,從心底升出一種莊嚴崇高的敬畏。
而且西藏冬季的溫度,因為高海拔,日照充足,並沒有想象中的寒冷。
那人還是一直戴著面具,但已經慢慢康復,他不怎麼開口說話,也不告訴別人自己的來歷,晴兒也不打聽,反而總是拉著他陪自己一起出去看雪。
冬天的西藏;少了份喧囂;多了些靜謐;顯得更加深邃;更有詩意。沐浴著日光的暖陽;靜望白雪皚皚的純潔;整個世界如此從容和迷人,彷彿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晴兒指著前面的一處大山說道:你陪我爬山吧。那人卻說道:我看不早了,不如早點回去吧。晴兒說道:我今天突然好有興致,你陪我去嘛。
說著,便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