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不是別人,正是來京城選秀女的李思凡,因為她在這一撥選秀女的幾個女孩子裡年歲最大,別的女孩子都管她叫姐姐。
思凡被這個陌生的人抓著手,很是尷尬,可看他眼神清澈,並沒有惡意,便沒有發作,思凡跟著母親學到一套扎針的技巧,剛才看到一個人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並躺在馬路中間抽搐,以她的經驗來看,這一定是癲癇發作,她平日裡有個隨身攜帶針包的習慣,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思凡來到京城沒有多久,就住在旁邊驛館,等著參加選秀,今天和姐妹們一起出來逛街,恰好碰上有人中途發病。
姐妹們拉著思凡一起走了,永琛也被下人們抬著走了,永琛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
話說永琛回到王府,把今天的事情如此一說,他額娘聽得甚是後怕不已,又聽說中途幸虧有個女孩子把永琛給救了,烏梁罕濟爾默氏便想著應該謝謝人家才是,於是派下人去請恩人來府上一敘。
那派出去的下人們打聽到李思凡的住處,說明來意,再三請求李思凡去府上一敘,思凡推脫不掉,便隨他們一起來到王府。
永琛看見思凡到來,十分高興,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烏梁罕濟爾默氏看思凡也是越看越喜歡,可永琛一高興,癲癇又發作了,口吐白沫,抽搐一團,烏梁罕濟爾默氏連喊快叫醫官,不多時,醫官來了,取出針囊,從**穴下針,紮了幾針下去,永琛還是抽搐不止,醫官流著汗說道:大阿哥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以前一兩針下去就可以止住抽搐,現在不行了。
烏梁罕濟爾默氏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說道:這可怎麼辦?又吩咐人快去叫王爺回來。
這時一旁的思凡說道:從***穴下針只能暫時控制,治標不能治本,還會延誤病情。
一旁的烏梁罕濟爾默氏忙問道:你也懂得醫術嗎?思凡道:我跟家母學得一套針灸之法,這是癲癇,只要對症下藥,完全可以治好,我以前還見過比這更嚴重的,後來也治好了。
那烏梁罕濟爾默氏一聽,忙道:那還請姑娘你救救我兒吧。思凡趕忙取出針囊,便要從***穴位下針,那醫官忙道:這***穴可是死穴,從此處下針,還聞所未聞,姑娘,你有把握嗎?
思凡道:這裡是死穴,也可以是生穴,置之死地而後生。烏梁罕濟爾默氏一聽什麼生呀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來了,連問下人:王爺回來了沒有?下人回道:還沒有呢。
永琛翻著白眼,形狀恐怖,烏梁罕濟爾默氏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思凡在一旁焦急地說道:福晉,再不下針,就真的很危險了。烏梁罕濟爾默氏死死盯著思凡問道:你有把握嗎?
醫官在一旁說道:現在情況危急,就讓這位姑娘試一下吧,聽她方才一說,還是有些道理的。
烏梁罕濟爾默氏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不斷催問王爺回來了沒有,不時去門口張望,待她迴轉身時,卻看見思凡已經給永琛在扎針了,烏梁罕濟爾默氏大驚,醫官示意她不要說話,只見永琛已經不再抽搐,仰臥在床上一動不動,思凡聚精會神地扎針,永琛吐出一口氣,醒了過來,烏梁罕濟爾默氏含淚囑咐永琛不要亂動,這已經是他一天之中第三次發作了。
思凡給永琛扎完了針,永琛便可以下床走動了,那醫官在一旁連連說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思凡連忙跪下來向烏梁罕濟爾默氏說道:剛才小女子自作主張,實在是因為時間耽誤不得,請福晉恕罪。烏梁罕濟爾默氏扶起思凡,連聲說道:你何罪之有,剛才多虧了你,你可是我們大恩人才是。
這時有人在外面喊道:永琛,永琛。思凡回頭看時,卻見一位四十開外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國字臉,身穿王袍,頭戴王冠,來人正是理親王弘皙。
永琛聽見父親在喊他,回了一句:阿瑪。弘皙上前握住永琛的手問道:怎麼樣,好些了沒有?永琛點頭說:好多了。這時烏梁罕濟爾默氏才想起向弘皙介紹思凡,弘皙放下王爺的架子,連連稱謝。
永琛的病情被暫時控制,烏梁罕濟爾默氏問思凡可有良方,思凡說道只要對症下藥,堅持扎針,一定可以根治的,烏梁罕濟爾默氏一聽,彷彿是看到了希望,請思凡能夠常來給永琛扎針,弘皙也開口相請,思凡說自己是來京城參加選秀的秀女,恐怕不便,弘皙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好辦,本王知會一聲就是了。
思凡於是點頭同意,永琛跟思凡很是投緣,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聽說思凡是來京參加選秀的秀女,烏梁罕濟爾默氏於是說道:我府上寬大,可來我府上暫住,一來方便給永琛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