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如同凡人所說的神,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銀衫就是覺得,這人其實並非看起來那般淡然,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得明白,一個天生慧心的人,若非出世,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雲淡風輕,只是他習慣將所有的情緒藏在心底,用淡然作飾,如同一片汪洋大海,表面平靜無瀾,翻湧的心緒都藏在海底。
柳青涯也不過是普通人,銀衫心道:其實世人並不瞭解他。
銀衫回過神,卻發現柳青涯一直盯著他看,一驚,他問:“怎麼?”
柳青涯道:“說來冒昧,我始終覺得與銀衫並非初見,我們可曾在哪裡見過?”銀衫猛然握緊雙手。
銀衫的反應柳青涯看在眼裡,從斷崖開始,他就感覺銀衫看他的目光不尋常,明明是初次相見,卻像久別重逢般深遠,柳青涯遊走江湖之時救助過無數的人,他並不奇怪,暗暗觀察,卻意外發現銀衫的面容竟莫名熟悉,以銀衫的容貌,只要見過就必然過目不忘,然而柳青涯並未能從記憶裡搜尋出對應之人。
銀衫看著柳青涯,目光閃動,那人近在咫尺的面容一臉期待,安靜地等待著他的答案,如同那一年他輕撫自己的額頭,柔聲道:“別怕。”胸中瘋漲的情緒快要控制不住地溢位,銀衫暗暗吸了口氣,壓下呼之欲出的渴望,最後,他道:“不曾。”可知這兩字需要多大的心念才能維持自己的聲音平靜如常,好在柳青涯心無芥蒂地相信,他點點頭,有些失禮地笑了笑,轉頭去看飛向遠處的織雀,沒有注意到下一刻身邊那人複雜的目光。
☆、來匆匆去也匆匆的偷襲
晌午剛過,聶潯一行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