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人,好歹守著規矩沒鬧騰,一路見人,嘴裡喊著“伯母、嬸嬸、姨姨”,得了不少好東西,轉頭就交給奶孃,讓奶孃幫他收在小箱子裡。
林青筠先招待了皇家妯娌長輩們,又與姊妹們見見,同時看著各處準備的是否妥當周全,時不時就吩咐人添置東西,另則今兒來的小孩子多,為防著出事,又安排了不少丫鬟婆子們看顧著。
好容易歇一歇,她走到永嘉公主身邊,低聲問道:“大姐姐,她們怎麼捨得將府裡姑娘帶出來?”
林青筠指的是那兩位縣主,定郡王妃倒罷了,帶的好歹是自己嫡出的女兒,肅郡王妃卻是帶著府上側妃出的大姑娘呢,以往可很少見她帶著出門。
大公主笑道:“這你都不知道?兩位縣主年紀都不小了,該說親了,近來這兩人進出都帶著她們。馨月縣主是親孃帶著,倒罷了,肅郡王妃帶著馨柔縣主可不大樂意。”
一旁正逗著侄女兒的安樂說道:“我聽人說,肅郡王瞧中了莊家三房的公子。”
林青筠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不會。我妹妹嫁到了莊家,那三公子算來與我們是同輩,即便皇家不講究這些,但莊家性情為人誰不知道?便是皇上不會答應呢。肅郡王想不到,宮裡頭的榮妃肯定明白,絕不會給縣主挑莊家三公子。”
莊家三公子比林青筠小八歲,今年正十四,與莊家兄長們一樣,讀書很不錯。
提到自家弟弟,莊詩香笑著說:“果然郡主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我三弟弟已說了親事,是三叔書院裡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的孫女,兩家已議定在八月小定。”
安樂不好意思的吐舌,哪怕已是孩子的母親,仍舊小孩子心性。
莊詩香三月裡又生了一子,剛出月子一個月,現今臉還圓潤著呢。莊詩香扯扯林青筠的衣袖,避著人問她:“我先前生甜姐兒後就發胖,一直沒能恢復,現今又生了羽哥兒,越發胖了。我見舅母出了月子就瘦了下來,可有什麼好法子?”
“你沒問大公主?”林青筠看看她,確實是胖了好些,坐下時小肚子也很顯眼。哪個姑娘不愛美,哪怕嫁了人也一樣。
“問了,大公主給了方子,甜姐兒那時候就用了,不管用。只怕是我體質與大公主不同,所以才來問問舅母。”莊詩香為此很苦惱,雖說大公主待她很和藹,陸鴻對她也敬重珍愛,但她心中並非毫無危機意識。
出嫁前母親便與她說了,別家不同他們莊家,沒那些規矩和長輩撐腰,若要留住丈夫的心,一是靠兒女,二則靠自己。女子有才華,可與丈夫心意相通,若又有容貌,才能使丈夫身心如一。雖然諷刺,可世上男子多是愛色,莊詩香便是瞭解陸鴻為人,也不願冒丁點兒風險。
林青筠多少猜的出來,她與莊詩香的情況有些類似,哪怕徒晏與皇家皆有承諾,哪怕她相信徒晏為人,卻並非真的一點兒危機都沒有。
她對著百靈吩咐幾句,然後與莊詩香說:“我倒是兩個方子,都是藥膳,不單單是減肥用的,還能美容。當初是依著我的情況請大夫寫下的,不知對你是否合適,你拿去先去太醫看看。”
莊詩香道謝後收下了。
惠怡郡主與襄郡王妃一起走了來,先逗了逗甜姐兒,又問怎麼沒把小哥兒帶出來,又與林青筠笑道:“今兒可真是熱鬧的很,臨哥兒一來就跑個不停,方才你們睿哥兒拿出只大木船,那些小孩子全都跟見了寶貝似的,呼啦啦全都跟去園子了。”
“這個睿哥兒!那麼些人去了水邊上,萬一出了事怎麼好。”林青筠忙讓畫眉去看看。
惠怡擺手道:“不要緊,每人身邊都跟了一群人,況且都沒讓靠著水邊,就怕擠著擠著失腳掉下去。”
襄郡王妃突然說:“我聽說董傢俬底下和肅郡王府親近。”
“董家?他們家一直低調,沒聽聞和肅郡王府有什麼往來啊?”惠怡疑惑道。
算來惠怡是親王府郡主,自小見的場面不少,對京城各家都很熟,董家的董善在前幾年才調入京中,任光祿寺少卿。光祿寺是做什麼的?掌管宴飲等事,何況只是少卿職。十皇子今年十五,分封出府,皇帝賜封懷郡王,婚事是前兩年便定好的,董家嫡長女。
“好像和榮妃孃家有點子瓜葛,具體的也不清楚。”
林青筠看了襄郡王妃一眼,心知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再者,襄郡王妃年輕,哪裡知道這些事?只怕是宮裡的李婉嬪告知她的,而她故意說來給自己聽。若此事是真,可見榮妃之苦心,這是想要拉攏懷郡王?
惠怡對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