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和他一起逛城裡的超市,他拿了好幾盒六神的雛菊味道香皂,我說“為什麼不用舒膚佳?”
因為那個包裝,怎麼說,看著有點兒寒磣
他剜了我一眼,笑得神秘兮兮看我說“你懂什麼?這個香皂比較香啦”
“難道你平時不是撒香水?”其實我一直想問他用的香水牌子
他拍拍我心口戲謔說“沒秦爺這麼闊綽,那些東西對我們而言太奢侈了”
我一哽,沒理他
☆、想他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覺得在農村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的難熬,我一度以為是我終究習慣了鄉村生活
直到桐生不聲不響就消失了三天後,那難纏的孤獨與寂寞又百轉千回,打電話,他關機,去他家,他家老孃說他不在卻問不到去處
同他失去聯絡一週後,我有些按捺不住的發覺,我想他,很想很想,我想許是我孤獨得太久了,突然身邊多出來個人而後他再一聲不吭的消失掉,這種反差太過於強烈
終於在一個週二的下午,我去了浮游的學校,鎮上一個集初中部與高中部一體的學校,學校很寬大,除了操場足球籃球場外還有假山池塘,外帶校區學生的住宿部,與師生的休息所被高聳的大圍牆與外界隔絕,校區的牆壁雖然也因為時間長的原因有些被雨水積起的水流衝出些斑斑黑漬,卻不影響它給人乾淨莊嚴的感覺
我站在校門口看著幾進幾齣的學生們,腦子裡突然蹦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越是單純的人事物,我們這種人越是不敢靠近’想到單純一詞,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岑素
浮游對於桐生來說,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看到從階梯上跳下來的浮游,我在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我和岑素根本半毛錢關係沒有,和桐生與浮游的關係就有質的區別
“秦充老師”
可能是一路上跑的急,浮游的手機還捏在手上,呼吸有點急喘,我用食指摸了摸眉毛說“沒啥事兒,都到鎮上了就想起你的學校在這裡;過來……看看”我話峰一轉“你應該在上課吧?”
他彎腰駝背的在我近前等氣兒喘勻了才直起身子嘿嘿望著我笑說“聽不聽都沒所謂,不都還有你嘛”
我有些無語,“那真是對不起你爸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