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末!”
晏海清和晏柔柔站在家門口,看著楊子溪一步一步消失在夜幕裡。
晏柔柔這才看向自己的女兒,發現晏海清的頭似乎腫了,忙問:“海清,你怎麼了?”
晏海清搖了搖頭,動作輕盈地朝裡屋去了:“沒事兒!我洗澡去了!”
———
咖啡店裡只有晏海清和楊子溪有午睡的特權,因為只有她們倆是“正在長身體的高中生,所以需要額外體諒”——店長的原話。
店裡其他的店員大部分都是正式員工,對此沒有什麼想法。要是他們要是也鬧著要午睡的話,店長也許就直接炒人了。
而且兩個高中生人都挺好的,不會倚小賣小,幹活也細心。他們有時候聽對方講一些高中的事情,連帶著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幾歲,心情格外舒暢,平時對她們倆也多有關照。
這天一塊兒吃完午飯之後,楊子溪催促晏海清:“把藥水拿出來。”
店長特別詫異,問:“什麼藥水,海清生病了嗎?還是哪裡傷到了。”
晏海清把紫藥水遞給楊子溪,一邊無奈一邊笑:“都消了一大半了,看都看不出來。”見店長仍然擔心地看著自己,晏海清指了指自己腦門,說:“昨天摔腫了,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楊子溪非得要我塗藥。”
的確已經好轉了很多,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腫的。店長盯著瞄了一會兒,道:“沒事,今天你們多休息一會兒,帶傷就不要這麼努力了嘛,要學會合理偷懶。”
一旁的正式員工探頭道:“店長,也教我們一點合理偷懶的訣竅啊!”
店長揮了揮手,道:“去去去,你們跟著起鬨。”他把兩個女孩子推進休息室裡,說:“你們塗藥去吧,晚一點出來也沒有關係。”
楊子溪笑了笑,對晏海清說:“坐床上。”
晏海清看著楊子溪,對方已經挽起了袖子,一手拿著揭開了蓋子的紫藥水瓶,一手拿著棉籤,似乎打算大幹一場。
晏海清乖乖地坐在床上,道:“你看著好像要打架啊……”
楊子溪笑,“打架的話不應該拿大砍刀嗎?”
楊子溪站在晏海清的面前,膝蓋和晏海清的捱得特別近。
她把藥水瓶遞給晏海清,道:“拿著。”
等手空出來之後,她一手捧著晏海清的臉防止對方亂動,另外一隻手撩開前額的頭髮。
她沾了一點紫藥水,笑道:“你的碎頭髮有點多啊。”
晏海清剛想點頭,卻發現下巴被楊子溪托住了。
楊子溪還小聲訓斥道:“別動。”
這難道是在修復文物嗎……不是應該隨便塗一塗就好了嗎?
晏海清內心吐槽著,卻聽話地沒有再動。
“不知道為什麼,我碎髮超多。特別是每次洗頭之後,跟金毛獅王一樣。”
楊子溪笑了笑,說:“哪有那麼恐怖,洗完之後吹一吹,再壓一壓就好了。”
晏海清“嗯”了一聲,隨後藉機觀察著楊子溪。
楊子溪有點近視,又沒有嚴重到非得戴眼鏡,平常都是眯著眼看黑板的。這時候她用相同的神態看自己,晏海清就生出一種自己臉黑的錯覺。
晏海清:“……塗個紫藥水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嗎?”
楊子溪道:“我不是僅僅在塗紫藥水而已,我只是在觀察你的臉型,思考以後要怎麼跟你化妝。”
說完,她感嘆了一句:“我媽有一點沒看錯,你面板真的很好,比我要好多了。”
晏海清的目光移向對方的臉頰,那裡圓圓潤潤,帶一點嬰兒肥,看著特別可愛。
她盯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面板也很好啊。”
楊子溪嘆了口氣,說:“我每天都在做護理,好不容易才保養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要打擊我了。”
晏海清很少與女生交好,唯一熟悉過的成碧也不會這樣直白的讚美。她呆了一下,才愣愣地說:“我可以跟你換。”
楊子溪眉頭一挑,道:“你想怎麼換?”
晏海清只是表達一種意願和希望,但是完全沒有實現的辦法,因此被追問之後也只能撇了撇嘴。
楊子溪笑了笑,拍了拍晏海清的臉蛋,道:“好了。”
晏海清站起來,說:“那我可以睡覺了吧?”
“欸欸欸,別,讓我拍張照留戀一下。”楊子溪忙道,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這有什麼好拍的?”晏海清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