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的?”
說到這個,他們都活躍起來,爭先恐後地回答,劍、拳、煉丹等等七嘴八舌應有盡有,五個人生生說出了幾十個人的氣勢。
“可給他們試了基本的幻境?”梅慕九待他們安靜下來,轉頭問向李十八。
“給了,他們都透過了。”
梅慕九聞言又仔細看了每個人,他們的眼睛都極亮,是他很久沒見過的淳樸與熱情。
“你安排一下,明日起就讓他們和其他弟子一起上課,一個月內若無差錯,便可為我宗弟子。”
“是。”李十八連忙應下,那五人也興奮地怪叫一聲,忙跪下道謝。
梅慕九笑著鼓勵了一番,又回無上殿處理了許久事務,才慢吞吞走回側殿。
不知為何,他突然開始緊張起來,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直覺告訴他,這一夜,定不會尋常。
走到門口,梅慕九定了定神,輕輕推開門,便見秦衡蕭正輕笑著倚在書桌前。
他沒有穿盔甲,也不是那峨冠博帶,更不是就寢的單衣,而是一身溫潤而清俊的書生裝扮,就如他還是那個教書的秦先生,或夜裡作畫的狀元郎一般。
風流多情,俊朗無雙。
而此時,他正深情地,微笑地看著自己。
“阿九,小生這廂有禮了。”
☆、第七十一章
*初歇,在浴池裡清洗過後,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秦衡蕭才先醒過來。
他剛睜眼就極其清醒,輕輕下了床,露出滿是傷疤的精壯身體,取出幾件乾淨的衣服,回眸正好看見梅慕九也支起了身子。
“喝水麼?”他走近了些,給梅慕九披上外衣。
“不用。”梅慕九還覺得身子痠軟,彆扭地動了幾下,輕輕打了一下他“收拾一下,今日還有很多事。”
說著,他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緩緩伸手輕觸了一下秦衡蕭胸膛前那細長的疤痕,他只是沉默地摸了摸,白日裡這些象徵著血戰過的傷痕更加清晰了,使他愈加沉重。
事實上昨日雙修之時兩人便神識相通了,所有經歷都融匯在那一刻之中,梅慕九幾乎是哽咽著攀在他的肩背上發洩出來的。
現下即使睡了一晚卻也無法完全平靜,無止境的殺戮,遮天蔽日的血,所有尖叫哀嚎,都擠壓在那一瞬間傳遞到了他的神識裡,令他感同身受,如在地獄中走過一遭。
“沒事。”秦衡蕭張了張嘴,結果也只能這樣笨拙地安慰了一句。
將自己收拾好,梅慕九開啟門,就見小傢伙們排著隊站在門口。
他蹲下身,接過小地靈遞給自己的花,醉山客也從大鬍子裡掏出點心,築天者一群熊孩子不知道來幹嘛的,只是上躥下跳。
見到秦衡蕭,就都突然安靜下來。
他們不是梅慕九,能把一個殺神看作是小綿羊,一個個都安靜如雞地站著,半晌,一個築天者才大著膽子道:“無離……誒?……誒?!”
他們終於發現現在自家宗門已然有了第一個仙尊了。
梅慕九摸摸他的頭,笑道:“今日便把這訊息傳出去吧。”
秦衡蕭大概是乾天史上最年輕的仙尊了。
而他自己也應該是最年輕的帝尊。
最神奇的是,除他們自己外,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往日就是突破化神,也會天有異象,世人皆知。而他們,要不就是在天選疆域裡,要不就一個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屠界,一個在被胥飛白設下禁制的山裡,即使突破也只是自己的丹田默默突破,悄無聲息。所以至今還有人以為梅慕九依然停留在化神,秦衡蕭也依然是個元嬰的道尊。
醉山客們愣了片刻,立馬拋棄了恐懼,歡呼著四散開來要去轉告這個好訊息。
虛境極其難得,整個乾天大陸上,虛境之人最多也不過十餘個,六大天宗各有一個虛境宗主,帝澤又多幾個長老,再加上零零散散的散修,在廣大修士中著實少得可憐。
有了一個仙尊,便很有可能躋身天宗的行列了。
“你帶來的那些人要如何處置?”梅慕九在講學堂外看著情況,一面隨口問道。
“便在外設下無畏樓。”秦衡蕭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們皆是武修,雖修為已達化神乃至大乘,但也更喜最原始的修煉方式。”
梅慕九一聽名字就明白了:“交給東河打理?”
“是。”
下了課柳東河一聽這訊息就激動得面色發紅,雖然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