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們會帶你去。”秦衡蕭道“你再挑選幾個出眾的弟子,五日後一同啟程。”
“明白了!”柳東河眼睛一亮,激動地應下了,腳下生風地跑進了劍閣,立馬開始挑選合適的師弟師妹。而且……擂臺,對於他這樣曾經的江湖人士來說,也是一種情懷與夢想了,那些街頭的吆喝,力量的對決,英雄的堅持,每一樁每一招都是他所向往不已的。
交代完這件事,秦衡蕭慢慢踱回無上殿,梅慕九正看著信發呆,昏昏欲睡。
他悄悄走到他身後,彎下腰,虛虛將他整個人攏到了自己懷中,柔聲道:“困了就睡吧。”
梅慕九被他嚇得一抖,看是自己的徒弟才緩過神,瞪他一眼道:“走路不出聲作甚。”
“蠻子讓你困擾了?”秦衡蕭在他身邊坐下。
“……這有何可困擾的。只是……我總覺得此事不止如此簡單。”
“為何?”
“你看……”梅慕九將信放下,一點點說起來“蠻子遠居大草原,自修真已來,與我族人從未有過交集。此次驀然前來挑釁,只他一族的五個宗門——其中還全是地宗,如何能贏?他們自古心高氣傲,如何會來打必輸的擂臺?”
“你是說……”
梅慕九認真道:“正是。我想,一是,他們有了天大的機遇,每個人都有了通天之能。二是,他有內應,此次輸贏是其次,他們另有所圖。三則……他們只針對一處而來,所謂廣撒網,多捕魚,只是不知我們這一封戰書……又是否是那條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尊不必太過勞心。”秦衡蕭給他按按肩。
梅慕九對他笑:“我是不勞心,反正到時候也是你們上去打。”
正開著玩笑,李十八敲門走進來,道:“我方才探聽到,此次三個天宗會參與,一個是玄琅天宗,一個帝澤天宗,還有一個破虜天宗。”
“可還有其他?”
“還有十個地宗,三個幽宗。”
李十八翻著名單,有道:“只是,他還下了請帖,邀眾宗門觀賞此次擂臺,甚至告知說,任何人都可以前去觀看。”
梅慕九聞言驚道:“他們如此肯定是自己贏?”
李十八笑道:“宗主,他們肯定是他們,咱們可不會輸,到時威名決計不會輪到他們頭上。”
“……可以,這很伏仙宗。”梅慕九抽了一下嘴角。
是他平日太過不羈才導致他們一個個都格外豪氣沖天嗎?
等到了出發前一天,柳東河才挑選出了三個弟子,唐菖蒲,喻丹石,和一個用劍方面頗有天賦的弟子,名為宋輕呂。
除了喻丹石,其他幾個弟子都是第一次去乾澤城,一路都很激動,到了地方還要四處東看西摸,就連唐菖蒲都不能免俗,全程一直盯著各種路邊攤。
梅慕九也是有意讓他們一路和平常百姓般逛逛,畢竟平日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再往前走,就是傳說中的萬丈絕壁了。”喻丹石提醒道。
此時他們已然快出城了,就見不遠處原本綿延的青山竟從中被斬斷,形成了一道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絕壁。
“不少文人雅士頗愛此景,那壁上只傳世詩作都題了幾十首。”喻丹石說起這些事很是感慨。他曾經也極喜歡到這裡來感悟這種胸襟開闊的感覺,後來得知這萬丈絕壁是渡船張還是劍仙之時斬下的時候,箇中心情著實無法言表。
此時萬丈絕壁下再沒了文人騷客,凡是想來的人還未靠近便會莫名地想回去,誰也不知緣由——除了那些知情的修真之人。取代那些景色的是平地拔起的各式樓閣,不少宗門都已經到了,並都把各自的洞府給帶了過來,一時間貧富也都顯露無疑。
帝澤天宗佔地最廣,每個門人都有一片御花園般的院子和華麗的宮殿,弟子們穿著龍袍般的宗門服飾,悠閒地在院子裡喝酒賞花,好不樂哉。玄琅天宗緊鄰他們左側,白玉石階,美玉成房,遠望去都光澤水潤,夜晚更是亮得可怕。破虜天宗雖講究不拘小節,住的也極為平常,但稍一仔細看也能看出他們的講究之處,就連那看著粗糙簡陋的木門竟都是上古神木所作的,就是化神期的一擊都傷不了它半分。
除去天宗外,地宗也有同樣排場奢華的,只是對比起來也顯得有些寒酸了。
“梅前輩!”出來找自家玩瘋了的師弟妹們的衛璿大喊道“等您多時了!”
梅慕九飄然落到他面前,笑著問道:“等我?”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