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出小肉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那樣子似乎是在說,“沒關係噠~摩可拿也不明白●▽●”
兩個人一番交流過後;又齊齊轉過頭來,一大一小兩張從輪廓到五官都完全不相似的臉蛋上,卻帶著一模一樣的茫然無辜神色,探尋似的看向一旁的黑髮冥王……
哈迪斯微不可查地抿唇輕笑了一下。
伸手彈了彈摩可拿的腦門兒,“別鬧。”
在這麼嚴肅感傷的環境下好歹注意一下人家黃金之王的感受!無論裝傻還是賣萌都稍微適可而止一點!
——儘管冥王的本意與上述表達其實相距甚遠,但是的確,他也確實是在有意提醒正兀自玩得開心的妖狐和白團子兩人,稍微注意一下“讀懂空氣”這件事的需要關注度。
藏馬和摩可拿聞言相對著齊齊吐了吐舌頭。
——當然對妖狐而言,這樣的動作依然有不小的賣萌嫌疑就是了。
“如何?御前?”
而後趁著人家黃金之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玩笑胡鬧,尚且沉浸在回憶緬懷之中不可自拔的時機(?),藏馬搶先開口了。
見對方在自己的招呼下緩緩轉回身來,臉上的表情依然沉穩無波不露分毫破綻,妖狐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只要當面得見,自然能立刻分辨出我所說內容的真假。’——這一句話,確實沒有半點欺騙的成分在裡邊吧?”
——語氣裡帶著令人無法忽略的意味不明的愉悅味道。
黃金之王神色絲毫不變。
“就算能夠證實你之前所言非虛,也不過是與威茲曼有關的這一部分罷了。”
他淡聲說道。
藏馬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可是對御前你來說,有這一部分應該就已經足夠了吧?”
其他的……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白髮之王這一次並沒有出言回應,而是用辨不出情緒的深邃目光,靜靜掃視過妖狐和他身邊始終無言的黑髮冥王……
結界中一瞬間覆蓋滿了某種凝實且沉悶的氣息。
並且,隨著結界內維持默然無聲狀態的時間的逐步增長,愈發變得壓抑沉重,漸漸讓人感覺呼吸彷彿都開始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而與此同時,從結界之外傳來的屬於少女的歡快呼叫聲簡直可以說是與此形成了再鮮明不過的對比,同時也將本就無比沉悶的氣氛,幾乎瞬間推向了最高點……
“我之前的保證依然有效。”
——在眼見壓抑之氣已經達到頂點,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崩裂爆發的當口,藏馬忽然出聲。
他笑意盈盈的臉上似乎全然不見對可能與對面號稱當世最強王權者之一的黃金之王爆發衝突的緊張和擔憂,似乎是對接下來的局面盡在掌控,又或者……
是根本不在意他這個黃金之王?
想到之前在旅館中與這一行人的那一次短暫交鋒之中,即便是他自己的聖域之內,那個看樣子應該是對面那兩人下屬的金髮青年也依然輕而易舉擋下了自己的攻擊,甚至還顯得十分遊刃有餘的模樣,國常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希望你不要失言。”
沉默半晌,他最終沉聲這樣說道。
對面的紅髮美少年聞言則是又一次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他招牌樣的溫和微笑——
“當然。”
目光仿若不經意地掃過國常路身後正跟著身著古裝的少女一起走出房門去的白髮少年,妖狐語氣微妙地做出了回應。
***
詳細談妥了後續的計劃,與黃金之王分道揚鑣以後,藏馬才注意到天色已然完全轉暗。
街道上燈火通明,遠處霓虹燈閃爍。
在幾乎無論哪個世界都可以稱之為繁華喧囂的魔都東京與安寧無關的嘈雜夜晚裡,哈迪斯站在身前不遠的地方回過頭來安靜地看向他,臉上的神情平靜安然得就像整個世界無論如何流轉,他的視線也只為他一人停駐一般……
藏馬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瞬。
——啊啊~真是罪惡的男人……不,男神啊。
妖狐既無奈又頗有幾分驕傲地想。
被傳聞中向來以心如鐵石、冷酷無情姿態登場的冥界之主用這樣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專注溫柔目光注視著,這無論是在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想必都是奧林匹斯絕大部分女神連想象都無法想象的絕高待遇吧?
然而,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