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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真相如何,總之羅伊心底其實到底是有幾分不信的。
不過他的態度怎樣對藏馬而言才不重要。
事實上他對這個世界並沒有太多期待,因為這裡能夠被拿來當作可以與侑子進行交易的“寶物”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藏馬總不能將“真理之門”整個搬走,再說那東西開啟一次需要付出的代價簡直比和侑子交易還更不划算,藏馬又不打算專攻鍊金術,所以還是少打那麼危險的東西的主意的好。
而既然目標不能定成真理之門,那麼顯而易見接下來妖狐可以蒐集的,也就只有賢者之石了。
不過提起這東西藏馬其實還真的不是特別想要和它沾上關係,因為只要想到它的煉製來源,就會讓人不由打從心底裡散發出一種深深的寒意。
藏馬在魔界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喜歡用妖怪或者人類的血和生命力來做祭煉,煉製某些寶物或者器具的妖怪,但是和賢者之石將一座城,甚至一整個國家的人都當成是煉製材料的做法相比,那些妖怪的手段簡直都太溫和了!
藏馬就算已經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也並不能接受甚至習慣這樣不把人命當成是人命的做法。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正義使者,要他站出來去拆穿這個阻止那個也並不現實。
所以藏馬選擇了和休斯合作,這樣一來他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提供一些幫助,就能很大程度改變原著的一些走向,讓劇情整體方向保持不變,但很多細節和因之而產生的影響卻發生了巨大變化,從而達到阻止某些事情發生的目的。
妖狐覺得這樣的方式很適合自己,所以他其實一點兒也不在意羅伊的試探,又或者說,羅伊現在這樣的態度才符合藏馬的口味和他對這位大佐先生的認知。
要是對方還像之前那樣溫柔和善地對待他,那藏馬還真的會炸毛——笑面虎這種型別,因為藏馬自己就是個中好手,所以他最清楚應對起來有多困難了。
比較起來,羅伊這種顯性腹黑倒是更好對付。
揚起一個招牌樣的溫和笑容,妖狐對眼前的黑髮大佐略微頷首:
“既然大佐非要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再謙虛了。我知道我展示出的很多手腕的確很讓人驚歎,在大佐這樣的鍊金術師大師看來也依然算是相當驚才絕豔的。但我當時對休斯中校的說法是完全沒有任何謊言成分在的。”
“——這的確不是鍊金術。”
直視著大佐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藏馬挑起嘴角,十分純良地笑了。
“我說過我是一個旅行者,大佐難道……就沒有向這個方向上去想過嗎?”
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黑髮男人猛然間瞳孔狠狠收縮了一下,藏馬知道,他大概……是懂得了自己話中的深意。
妖狐於是笑得愈發意味深長起來。
***
在休斯中校家中的談話最後看似不了了之,但當時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事情並非如此。
雖然考慮到之後的一系列計劃,休斯中校尚在人世的事情並沒有被公佈出來,而是成為了一步隱藏在幽影中的重要暗棋,只等著在最恰當的時間點公佈出來,給予某些人迎頭一擊,但是休斯每天要做的事情卻比還在軍部任職的時候更瑣碎複雜一些——
他全面接手了羅伊手中的情報工作,每天還是定時定點地出門和回家,只不過有了藏馬的掩飾,他化身為一個租住在同一幢公寓裡的陌生人,只在回到家以後“幻術”才會自動褪去,每天出門時又會自動武裝上來,實在既安全又安心,直看得同樣是無法以正身在人前露面的格賽特大叔羨慕不已。
不過格賽特大叔這次也算是重出江湖,帶著幾個信得過的人在自家小診所裡一頓折騰以後,重新建立了一個專門為羅伊這邊的人員進行服務,從醫療裝置到醫生素質完全不輸軍部醫院的私人診療所,這大大緩解了羅伊這邊人馬受傷卻無法走公共途徑進行醫治的“工傷”壓力,從側面也算是再次歸隊了。
而藏馬則是以特別顧問的身份留在了羅伊身邊。
兩人經過最初的那場談話之後似乎形成了某種其他人所無法理解的默契,這讓他們之間相處的氣場雖然還是有些怪異,但卻又奇異地十分和諧,如果不說的話真的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才剛剛相識一個月而已,因為感覺雙方對彼此的瞭解程度甚至尤甚羅伊和休斯,簡直就像是相知了許多年的老友一樣。
對外人這樣的評價妖狐和大佐兩人均不置可否。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