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
藏馬帶著摩可拿和迪盧木多一路從街頭吃到街尾,吃飽以後再一路從街尾玩回到街頭,期間白團子的存在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尖叫或者意外,自然得就好像他這樣神奇的小傢伙對這個世界而言根本就是完全符合常理一般。
於是槍兵的狀態也從最初的戒備防衛到了後來的逐漸放鬆——當然,放鬆歸放鬆,該有的警覺他也還是一點不少的。
說到底,雖然腦子裡有著現代社會的相應常識,但是未曾親身體驗過之前只是被聖盃如同傳輸資料一般傳遞到腦子裡的知識,還是缺乏實際感的,所以能夠如此真實地體驗現代社會的生活,尤其還是娛樂生活,對生活在遙遠的神話時期的迪盧木多來說還真的是份十分難得也十分新鮮的體驗。
只不過……
看著走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微笑著抬手輕柔擦拭白團子嘴邊沾到的蘋果糖糖漬的紅髮Master,槍兵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不自覺的柔和笑意——
除了自家這位Master,其他的幾名Master們,想必不會有人願意浪費這樣寶貴的時間來帶自己的Servant領略現代生活的實際魅力吧?
雖然很可悲,但是對於Master們來說,Servant比起同伴,地位其實更接近高階使魔,或者乾脆就是好用的工具——不管他們外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如何,潛意識中的認知總歸是不會有什麼太大不同的。
只不過這一點Master們從不直白宣之於口,Servant們身為英靈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們去深思這個問題。
所以,能遇上藏馬這樣的Master,大概……真的是自己終於幸運了一次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幸運值從古到今一直為E從未改變的槍之英靈這樣想著,加快步伐,自從降臨以後第一次,試圖……和自家Master比肩。
***
毫無緊張感地又悠閒度過了兩天的時間,這一天下午,藏馬在吃完午飯悠閒地躺在起居室的長沙發裡給摩可拿順毛的時候,接到了早已遍佈整個冬木市各個角落的自家蒲公英的報告。
在距離冬木市最近,也是特別被藏馬重點關注的F機場裡,最新降落下的一架由德國始發的包機緩緩在跑道上降落以後,從中走出了一個銀髮紅眸的美麗女子。
和她同行的還有一位做少年打扮的金髮美少女,一身量身定製的男版西裝將她那種凜然純淨的氣勢襯托得淋漓盡致,讓人一時之間完全無法辨出她的真實性別……
“主角登場了?”
意識到聖盃戰爭即將由此真正拉開帷幕,藏馬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緊張感。
究其原因,大概……是他真的從未對戰爭本身和其最後的意義上過心吧。
“迪盧木多。”
伴隨著這聲懶洋洋的呼喚,坐在客廳一角正對著一副現代軍旗發呆的Servant猛地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半臥在長沙發上一臉莫名笑意的紅髮Master:
“是?”
難得迷糊的樣子讓這位俊美的英靈現出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藏馬卻是臉色未曾改變分毫。
“到你該出場的時候了哦?”
臉上依然帶著那種難辨真意的古怪笑容,妖狐捏了捏懷中白團子的小手,換得小傢伙一聲小小的輕笑。
“有一位你期望之中的敵手,已經……來到冬木了。”
“……哈?”
***
藏馬不是沒想過不讓Lancer出頭。
原著裡最初那場一上來就高潮迭起情節發展一路跌宕起伏,更是引出了其他無數人物登場的Lancer與Saber之戰,可以說成就了Lancer,但也從開始就毀了他HE的可能。
——和主角光環持有者作對還弄殘了人家一隻手,這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最後一定會被狠狠炮灰==
於是果然最後迪盧木多以那樣一種悲劇的方式收場,死前甚至失去了那種凜然正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怨恨和冤屈。
雖然現在他的Master變成了藏馬那樣的情況已經不大可能發生,但是妖狐卻一直在思索這一戰究竟是否還要按照原本的劇情進行,是否有做出改變的意義和必要。
當然不是藏馬怕了切絲爹和Saber,而是藏馬其實並不太想過早地暴露迪盧木多的存在。
Lancer已經被成功召喚出來事情聖堂教會那裡有監測裝置或許會知道,但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