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而參與進了聖盃戰爭,這可就比較稀奇了。
“聖堂教會的監測裝置竟然沒有反饋出這個資訊?”
遙遙指揮著Assassin潛入戰場實時監控著事態進展的某位神父是最先蹙起眉來的那個。
然而向來沉穩內斂(?)的性子早讓他習慣了處變不驚,在收到Assassin傳遞過來的訊息以後,第一時間就與寶石通訊器另一端的自家老師進行了聯絡。
而時臣的反應與他並無太大不同。
對於教會的監控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紕漏,這位遠坂家的家主大人也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驚愕和疑惑,然而很快,那個男人優雅的聲線就再度響起,這一次卻已經平靜得不帶一點波瀾:
“即使如此,這對我們的計劃也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不過也就是多出了一個Lancer罷了,這種程度的Servant,對上王中之王吉爾伽美什,在時臣看來根本毫無勝算。
如果是多出了一個Saber或者是Saber職階的其他英靈,時臣想自己或許還會驚慌一下,但是Lancer?
雖然與Saber和Archer同列為三大騎士職階之一,但是比起另外兩個職階給予Servant的能力加成,槍兵這個職階為Servant帶來的助益,在時臣看來顯然不值一提。
唯一讓他感到苦惱的是那位任性的英雄王本來都已經被他成功“勸諫”,正打算離場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一出,那位王會乖乖得按照原計劃立刻返回回來才怪。
“密切關注英雄王的舉動。”抬手托住下巴,時臣半張臉在魔術公房幽暗的燈光中若隱若現,“如果有必要的話……”
或許,會在計劃之外又需要浪費掉一個令咒了。
看著手背上已經消去了一道痕跡的鮮豔紋章,時臣略略垂低了眼瞼,遮住了眸中瞬間閃過的思緒。
通訊器另一邊的綺禮面無表情地點頭。
“是的,吾師。”
兩個Lancer?
他的大腦開始飛快運轉起來。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同時存在避開了教會的監控,而Caster和他的Master也順利出現,成為了教會認為上的最後一對參戰人員的原因。”
聖堂教會對聖盃戰爭只是起到一個置身事外的中立監督作用而已,所以他們對於戰爭程序的瞭解,也就僅限於幾位Servant在戰爭正式開始之前的被召喚現身的順序,和戰爭開始之後,Servant們消逝的時間和順序。
其他諸如Servant們的真名和他們各自Master的真身,都是教會所無法瞭解的。
而這兩個Lancer,都是以槍兵職階降世,又已經能夠確定的確是同一英靈的不同投影,教會的檢測設施會將他們錯認為同一個人,事實上並非全無可能。
只不過……
“如果是這樣,那麼先一步被召喚出來的,又是哪一個Lancer?”
剛剛舒展開的雙眉再次微微向眉心聚攏,黑袍的神父抬手點了點額角,臉上的神色諱莫難明。
就在綺禮和時臣之間的對話以及神父自己的獨思正在進行著的同時,在匯聚了眾多Master和Servant的冬木倉庫街上,兩名槍兵的對話,也在持續進行。
而顯然,兩人不約而同脫口而出的“那個時候”,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餘雖然是第一次參加聖盃戰爭,但是之前從未聽聞過一個英靈可以在戰爭進行的過程中被投影兩次的事情。”
紅髮的征服王率先開口,打破了兩個Lancer像是彼此和諧又像是對峙著一樣的詭異氛圍。
在出聲引來了兩名槍兵的共同矚目以後,他摸了摸下巴,一臉單純好奇一樣地看向兩人:
“那麼,介意解釋一下你們剛剛那句飽含恍然大悟之意的,‘那個時候’,指的……究竟是什麼事情麼?”
“這是否……關係到你們此刻的異狀?”
征服王的詢問讓兩個擁有著光輝之貌的騎士集體沉默了一下。
倒不是對方的要求過分。
事實上征服王只是出於好奇想要尋求一個答案也好,作為參與聖盃戰爭的一份子想要索求一個公平也好,他的這句詢問都是完全合理的。
這並非是打探兩個迪盧木多的秘密,而是合乎情理地在獲取他和其他Servant們應得的一個解釋。
兩個Lan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