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樣的原因而對彼此坦言。”
“伊爾迷……是麼?你不覺得,我們其實真的很算同類?”
本來這個問題一個處理不好——比如說藏馬不滿伊爾迷那麼早就得知了自己的真名卻在之後一直選擇對他隱瞞;很可能就會演變成一種相當尷尬的局面,但是藏馬三言兩語之下卻將一切都掰開來,光明正大地坦現在了兩個人面前。
這樣一來事情倒是變得容易處理得多了,伊爾迷的坦白換來了藏馬的直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近了不少,再加上那句貫穿了他們交往始終的“同類”……
伊爾迷定定看了藏馬一會兒,突然做出了他那個被Fans們津津樂道的招牌動作——
右手握拳輕輕敲在攤平的左手手心,面無表情的黑髮美青年歪了歪頭,起伏不大的語氣中卻輕易地就能讓人感覺到他的“頓悟”:
“原來如此。”
他眨眼,“我們是‘同類’,而不是‘朋友’麼?”
藏馬聞言微微一滯。
他之前的確是有點懷疑他和伊爾迷之間可能也許應該是產生了那麼一點點叫做“友情”的默契,但他可真沒想到,伊爾迷竟然也曾經想過用“朋友”來定義自己。
不過轉念又一想到伊爾迷和西索之間,雖然兩人好像都沒有明白承認或者對任何人表述過,但的的確確應該算得上是交情很不錯的朋友的關係,藏馬又是一陣好笑和恍然。
好笑的是他竟然受到了前世記憶和一些他人觀點的影響,認為伊爾迷就是不會交朋友也沒有朋友——事實證明這是錯的,恍然的則是果然只有親身相處過,才有可能去真正瞭解一個人的性格。
“難道就不可以既是同類又是朋友嗎?”想到這裡,妖狐笑眯眯地說,“我覺得我和伊爾迷你應該會很合得來,因為是同類的關係所以也更可能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呢。”
黑髮殺手聞言眨了眨眼睛。
“或許你說得也對。”他默默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這樣說道,“那麼考試結束以後,你要不要來我家裡做客?”
——此言一出,不光藏馬,連一直反常乖乖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動的西索,也跟著驚呆了!
“小伊!”他臉上的哀怨都快完全實質化了,“你偏心!明明我們也是朋友的,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邀請過我?”
更可恨的是你才剛和這傢伙確立關係(等等這個說法好像哪裡不對!)多久啊,就迫不及待(哼!)地發出邀請了?
這不科學!
而且,也不公平!
鼓著一張圓乎乎的包子臉,西索滿臉“委屈”地瞪著伊爾迷。
黑髮殺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父親對我的品味已經很懷疑了。”他看似風馬牛不相干地這麼說了一句。
神奇的是西索幾乎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可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朋友!”說這句話的時候魔術師的語氣更加委屈了。
伊爾迷默默與他對視。
“其他那些都是知根知底的。”
——要麼是同行家同齡的孩子要麼是揍敵客家交好的一些黑道勢力家的繼承人或者少爺小姐,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未來的盟友和合作夥伴。
伊爾迷與他們的交往多半都是帶著各自的功利性和目的性的,比較起來,西索才是他真正意義上自己選擇的第一個,在藏馬出現以前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魔術師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臉上的表情滑稽極了,一方面是為伊爾迷雖然沒有明確說出口,但的確側面承認了自己對他的特殊性而感到原因不明(?)的喜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確無法反駁對方之前提出的,他家父親因為他與自己之間的交往而產生的對他交友品味的質疑。
西索鬱悶地撇嘴。
“切。小伊小氣。”
——好吧,說不過乾脆就耍上賴了。
伊爾迷對他這種壞習慣見慣不怪。
“所以,你的答案呢?”
他極其自然地忽略了一臉哀怨的某人,將視線調轉向站在對面津津有味地看著戲(……咳!)的藏馬。
紅髮少年僅僅只是微愕了一秒,緊接著,就揚起了柔軟溫和的微笑。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他語氣輕快道。
“……很好。”
伊爾迷頓了一下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之後就做出了一個抱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