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底線!”
“難道他就是你的底線?”女人低笑,道:“我竟不知,石師與皇兒的交情何時變得這麼好了。”
石之軒唇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太后嘆了口氣,斂去笑容,臉上的神情漸漸肅穆起來,她慢慢伸手探到腰間,輕聲道:“雖然知道不是石師的對手,但我還是想試上一試的,石師,得罪了。”
話音剛落,她右手一揚,一道黑乎乎的烏光驟然亮起,夾裹著萬鈞之勢向對面站著的男人劈了過去。
漫天鞭影舞成一張光網,向著男人當頭籠罩,黑色的身影飄忽不定,恍若鬼魅,如一艘飄蕩在風口浪尖的小舟,每次都是與鞭子的邊緣擦肩而過,看上去危險之極,刺激之極。
但只有這師徒二人自己知道,太后攻擊的有多吃力,而石之軒又是如何的遊刃有餘,每次鞭子落下的時候都是緊挨著男人的身子的,看似驚險,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反而鞭子落空時的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讓太后鬱悶的幾乎要吐血。
顏景白不懂武功,那閃成兩道光的身影他也看不清,但他心裡卻一點緊張地感覺都沒有,誰勝誰負,結果早已在他心中,根本就不用去想。
果然,他只覺得眼前光影晃動,連牆壁上的琉璃燈盞都晃動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等他定睛再看時,兩個人影已經分開。
黑色的鞭子斷成幾截落在兩人之間。
這樣的結果顯然也是在太后的預料之中的,她的臉上一片平靜,一點意外都沒有。
她捂著自己的右腕,輕聲道:“多謝石師手下留情了。”
漂亮的眼眸看了看石之軒,又看了看身後的青年,她幽幽道:“我輸了,皇兒準備怎麼處置我呢?”
顏景白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向石之軒。
殿內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就聽石之軒說道:“一個時辰前,左庭之帶著精兵剿了阿元專門培養殺手心腹的地方。”
此言一出,太后面色一變,而顏景白則略一沉思,說道:“這其中石師定然居功至偉,朕在此謝過石師。”
石之軒擺了擺手,接著道:“至於阿元,我要帶她離開。”
他說的是要,而不是想,說明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顏景白目光一閃,道:“她到底是朕的母親,朕不可能殺了她,卻也不能再留下她,石師能夠帶她走,那是再好不過的。”
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爽快,石之軒挑眉笑道:“就這麼讓她離開,你就不怕她殺個回馬槍?對你而言,她可是個巨大的隱患。”
對於這一點,顏景白自然是比誰都清楚,她身份特殊,是一國的太后,是皇帝的母親,又武功高強,對皇宮的地形瞭解的一清二楚,一旦逃脫了絕對會讓他頭疼不已!
但是,他看著對面的男人,淡淡道:“朕信石師。”
顯然,這句話讓石之軒很受用,他保證道:“陛下安心,阿元有生之年不會再出現在京城的。”
顏景白微微頷首。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將太后的命運決定好了,似乎並沒有看到她逐漸陰沉的樣子。
她嗤笑,“願賭服輸,我既然已經輸了,便會承擔輸了的後果!但是,君靜沉,你必須將鈺卿還給我!”
顏景白淡淡道:“朕從沒打算要殺他,母后放心,你離京的時候,朕會放他離開。”
太后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說道:“南王在宮中有眼線,今天發生的事情沒幾天他就會知道,這些年來他韜光養晦,實力早已不可小窺,你好自為之。”
這是提醒他要小心南王的意思?可是她不是愛著南王嗎?顏景白驚訝道:“你為何要告訴朕這些?”
太后沉默,以顏景白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見她黑黑的一頭長髮,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頸。
然後就聽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太后道:“我曾經讓他跟我走的,可是他猶豫了。。。。。。”她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推門離開,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顏景白嘆了口氣,倒是有些為她惋惜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石之軒聲音清淡道:“不需要別人的任何同情和憐憫。”
“石師說笑了。”顏景白淡淡道:“從她想殺朕的那一刻起,就是朕的敵人了,朕不會憐憫同情自己的敵人!”
“你能這樣想就好,明天我就送她離開,而你。。。。。。”石之軒頓了頓,在顏景白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