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狼狽了,他卻是笑著的,那笑容陰冷森寒,充滿著濃烈的殺氣。、
這樣的石之軒與往常截然不同,眉眼不再柔和,眉宇間也沒有了那層淡淡的憂鬱,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直直的射向對面的人。
顏景白僵直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漸漸走近,然後將手中的燭臺放在床頭的茶几上。
“顏景白。。。。。。”石之軒低喃,聲音輕柔的不可思議,“隋帝楊廣?我的——陛下?”
他接連換了三個稱呼,將兩人間隔著的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毫不留情的撕成粉末。
“我該叫你什麼?”
顏景白目光冷靜,淡淡道:“你可以叫我顏景白。”
石之軒點頭,“看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他先是恍然,然後撩起衣襬坐在床邊,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傾,以一種充滿威勢的姿勢俯視著他道:“那麼顏景白,來好好地算一算我們之間的總賬吧!”
顏景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或者說他也不允許自己露出絲毫破綻,他雖然不會武功,但他身上一種屬於王者的威壓爆發而出,光看氣勢並不比石之軒弱!
石之軒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讚歎,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在他的全力威壓下面不改色,除了他恐怕再也沒有了吧,單隻這點,如何讓他不對他高看一等?!
那是讚賞來得快,去得更快,石之軒凝視著他的雙眼,問道:“首先,你為何要殺我?”
對方的視線銳如刀鋒,顏景白卻不避開,他冷靜道:“因為你太強大,朕不放心!”他回答的乾淨利落,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甚至已經打算向系統打探一下這個世界任務失敗的懲罰了。
石之軒目光閃爍,輕聲道:“帝王的疑心病?我自認並沒有損害到你的任何利益,甚至幾次三番出手相助,就算如你所說你不放心我,卻也不會現在就動手才是,韜光養晦,時機成熟之時不是更好?”
“那樣確實更好!”顏景白冷聲道:“可惜你不該觸及我的底線!”
石之軒皺眉,還未等他問出聲,就聽顏景白接著道:“肆意的戲耍玩弄,不顧朕的意願意圖掌控朕,哪怕是一天,朕都無法再容忍!”
石之軒愕然,連身上竄動的殺意都似乎凝滯了一下,對方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在說他?他有這麼惡劣過?
沉默片刻,他才有些恍然的說道:“你是指我帶走阿元的事?”
那時候他說的確實是陳述句,而非疑問,這種語氣對任何一個人說都不算什麼,頂多有些不痛快而已,可他面對的卻恰恰是一位帝王!
那種幾乎是命令的口吻對帝王來說是一種挑釁,是他們萬萬不能容忍的!
顏景白冷淡道:“還有半夜與朕搶被子的事情,戲耍朕很好玩很有趣吧,邪王一直是個喜歡看戲的人!”
石之軒的面色更加的奇特了,他道:“你認為我半夜裡跑來和你睡,是在戲耍與你?”
“難道不是?!”顏景白冷笑。
“呵呵呵呵。。。。。。”石之軒低笑出聲,笑聲中卻沒有絲毫歡快的意味。
在顏景白漸漸擰起的眉頭中,他忽然動手,整個人如同一隻獵豹一般,將對方撲倒在床鋪上。
他牢牢的將青年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無視他的掙扎與冷喝,冰冷的雙唇緊緊的貼上他的額頭。
顏景白不動了,渾身緊繃,漆黑的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甚至是看傻瓜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石之軒胸腔震動,低低的笑聲一出喉嚨,然後他再次低頭,這次的目標是對方的嘴唇。
顏景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一條溼熱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中來回舔砥,然後捲起自己的和他一起共舞。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腦袋有片刻的時間亂成一團漿糊,直到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探到他的頸邊,他才猛然回神。
顏景白雙膝屈起,用力往身上的人踹去,右手同時緊握成拳,揍向他的鼻樑。
石之軒頭一偏,輕輕地扣住他揮來的拳頭,雙腿一夾一伸,洩了顏景白撞上來的力道。
再次低頭在殷紅的雙唇上吻了吻,石之軒坐起身子,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輕薄的紗帳落了下來,將兩人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但他們之間的氣氛絕對沒有絲毫的旖旎味道,而是充滿火藥味。
顏景白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