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語】一把剪刀:這麼好用的藥水之前怎麼沒人發現?還累死累活地攀爬半天爬不到頭……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密語】霧棧:因為這是個白板道具啊'微笑'
這麼一句話就讓俞向柏明白了——大多數人和自己一樣,會用行囊自動過濾功能把沒什麼用處又賣不了錢的白板裝備直接丟掉,再加上藥水的描述是用途未知,就算沒有把道具丟掉也不會想到要把它往魔豆莖上倒。
只有像霧棧這麼無聊的人(俞向柏已經這麼在心裡下了結論),才會想著把奇怪的道具用在奇怪的地方,就這麼誤打誤撞地被他試出個奇蹟。
不消五分鐘,藤蔓停下了生長。兩人停在了魔豆莖的半中間,抬頭望去依舊是沒有盡頭的豆莖。
【密語】一把剪刀:還沒到頭啊?還能再用第二罐藥水嗎?
【密語】霧棧:這個道具只能讓藤蔓長到這裡,再多用也沒有任何效果。
【密語】一把剪刀:我還以為能到頂端了呢。
【密語】霧棧:跟我來。
只見霧棧輕盈一跳,就從藤蔓頂端往下跳去。下方就是萬丈深淵,早已看不見地面,只有綿密的雲朵漂浮著,角色這麼向下一跳只有死路一條。俞向柏一驚,頓時緊張得握緊了滑鼠。
霧棧卻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自由落體,不過一秒,他就“啪嗒”一聲雙腳落了地。
但他腳下並沒有地,卻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支撐起了女鍊金術士的體重,讓他穩穩地站在了上方。霧棧彷彿懸浮在了半空中一樣,沒有任何下落的痕跡。
【密語】霧棧:下來。
霧棧這麼說著,自己繞著新生長出來的藤蔓噠噠噠地走了一圈。俞向柏的心徹底放下,一個跳躍就向霧棧的位置落去。
一把剪刀和霧棧一樣,平穩地降落。
【密語】霧棧:我們腳下的是空氣牆。
【密語】一把剪刀:就是論壇裡的人說的那堵擋住人去路的空氣牆?
【密語】霧棧:嗯。
【密語】一把剪刀:是因為有藤蔓所以我們才能成功越過空氣牆的?
【密語】霧棧:是的,這個藤蔓停止生長之後就只能維持十分鐘的效果,時間一到我們就要掉下去了。
俞向柏注意到自己和霧棧的頭像下方多了一個十分鐘限時的綠色藤蔓圖示,正印證了霧棧所說的一切。
【密語】一把剪刀:那你知道如果繼續順著魔豆莖的主幹向上爬,能爬到哪裡嗎?
【密語】霧棧:再爬七八分鐘分鐘,會遇到第二堵空氣牆。
【密語】一把剪刀:……策劃是存心的吧!
俞向柏調整視角,把面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曾經在微博上見過廬山雲海的照片,漫天雲霧交織,遠近山巒出沒無常,宛若千丈波濤自天而來,萬頃雪原飲山鋪地。當時無法親眼見證造化鍾神秀的遺憾,現在卻似乎因為遊戲裡的奇景得到了些許補償。
天塹空島四周層雲繚繞,而浮空島嶼的上方更是飛雲瀰漫。雲海翻湧,浪拍蒼天,白濛雲浪舒還卷,無邊無際地暈染開來,蔓出一片帶著毛絨感的白色。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和雲朵一起沉睡。
他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展開,與自己一起安靜地呼吸。一把剪刀轉過頭,正看到自己斜後方的霧棧,大概是非永久性裝扮終於到了時限,不知什麼時候已變回了一身白衣。
他看著對方的白裙曳地,雲鬢峨峨,縹緲如仙,與遠方的白融為一體。霧棧朝自己緩緩走來,彷彿是自動加了濾鏡一般,在他眼中無限放慢,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直到霧棧走到自己身邊,他微張著的嘴巴終於合上。
他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看姑娘看痴的一天——而且還是個遊戲裡的角色。都怪背景太美好,都怪氣氛太搭調。
他連忙截了幾張圖,發現在這樣的背景下,就算自己只有遊客照水準也能截出明信片風景圖的效果。這樣的得意在他收到霧棧發來的截圖時戛然而止,他看著對方截下的圖片,默默為剛換上新衣的桌面再次設了個背景。
層疊雲海邊有兩個人並肩站著,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一黑一白竟是分外和諧。
兩人安靜地站著,沒人說話,只有腳下和頭頂的雲海緩緩飄動。
十分鐘時限一到,兩人腳下一空,如同折翅飛鳥一般從空中墜落。俞向柏雙手離開鍵盤,閒適地看著兩個角色做著自由落體。他沒有想要做出任何操作避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