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湘的花苞就又縮了回去,此後很多年都沒敢開花。
“到了,前輩,您看。”謝徵鴻一手推開門,一手擋在聞春湘面前,待得灰塵散盡,才將手放了下來。
“前輩,好了。”謝徵鴻笑著說道。
聞春湘心裡升起一絲絲的甜蜜來,“小和尚,你用個清潔咒就好了,不必擋在我面前。”
“前輩教訓的是,小僧只是一時忘記了。”謝徵鴻回答道。
“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樣也挺好,挺好。”聞春湘心裡暗暗罵了句呆子,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謝徵鴻微微勾起了嘴角,“前輩說的話,小僧一定會聽。”
聞春湘看著謝徵鴻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只好將目光移開,看向謝徵鴻推開的那扇門裡的模樣。
裡面密密麻麻,擺放著的竟然全部都是長明燈!
“這裡是當年涅槃寺大戰之後,死去的弟子的靈位。”謝徵鴻放開聞春湘的手,走到這些靈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阿彌陀佛。”
一陣風吹過。
那些熄滅的長明燈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一顆顆火苗整整齊齊的排列。
很快,空氣中便懸浮起點點滴滴的星光來。
謝徵鴻直起身,那些星光落在他的手上,慢慢變成一道玉簡的模樣。
“前輩,給你。”謝徵鴻轉過身,將玉簡遞到聞春湘的面前,“萬佛朝宗。”
祁永緣回到師門,師兄師姐們紛紛過來慰問。
“師弟,你之前怎麼突然就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想要傳訊符聯絡你,一直都聯絡不上。”說話的是祁永緣的二師兄,拜入宗門之前也是一名散修,因此和祁永緣的關係極好。
“抱歉,二師兄,之前發生了點意外的狀況。好在現在解決了。”祁永緣愧疚回答道。
想來二師兄聯絡他的時候,他正在謝徵鴻道友的空間內,所以才無法收到二師兄的傳訊。
“嗯,那就好。正好前些天師父過來叫你,我幫你和師父解釋了一番。等會兒你去和師父他老人家打個招呼,問問有什麼事情?”二師兄見祁永緣不願多說,也不好多問。
“多謝二師兄,我這就去。”祁永緣點點頭。
他的師父太初真人乃是符籙一道的集大成者,弟子也收了幾十個,祁永緣因為年紀最小入門最晚,如今是眾人的小師弟,和師兄師姐們的關係也還算不錯。太初真人徒弟收的多,對每個弟子的關心也都差不多,給點防身的符籙,有時候再抽空講個課,也就這麼過去了。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對弟子的管教就越松。
相比之下,太初真人也稱得上是極為負責的一位師傅了,祁永緣散漫慣了,也不習慣太過嚴厲的管教,這樣正好。
此次小魔界一行,祁永緣和朱寧兩人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修為的不足,也明白了為何符籙師和陣法師在修真界地位雖高,但願意專注這一行的修士卻少。
修為低一些的時候,符籙和陣法能夠讓他們脫穎而出,可到了修行後期,兩者的弱勢就顯現了出來。鬥起法來,符籙師和陣法師的弱勢都太過明顯了。
謝徵鴻送他們回來之際,也將沈破天的事情細細和他們說了。
沈破天如今是魔修,卻也是先天魔體,廢棄功法重來也能夠快速成為化神期修士,相比之下,他和朱寧兩人就顯得格外平庸。祁永緣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鑽研一下攻擊用的符籙,除此之外,將修行的重心還是更多的放在本身修為之上。
符籙畫的再好,能夠比得上本身的修為麼?
求道求道,他本來就不該過於沉迷於符籙而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弟子祁永緣,求見師父。”祁永緣來到洞府前,輕聲喊道。
太初真人的洞府,自然不是一般模樣。
這座山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符文,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符籙。而太初真人也致力於將符籙用於修行之中,洞府的門、桌子、甚至是修煉所有的蒲團,幾乎都是由符籙做的。
“是永緣回來了,進來罷。”洞府門前的符籙一亮,露出一個僅容納一人進入的小口子來。
祁永緣笑了笑,從這口子進去,轉眼就到了師父太初真人的面前。
“弟子祁永緣,見過師父。之前弟子有些事情耽誤了,回來聽二師兄說,師父您找弟子有事情,還請師父吩咐。”
太初真人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袍子上佈滿了各種符文,和祁永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