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綺麗的魅色,順著劍身滑到了劍柄,落到了福祿的手上,終於抽空了他最後的一絲氣力。
“哐當”,長劍落地,身為影衛首領的男子,此時也已淚流滿面。
“朕說過,朕的命令,只說一次。”淡然地拋下了這句,風冥司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昏迷的人身上:“你看,手又斷了。”
“朕這輩子都沒有打過人,”牽過地上人血紅的右手,離王的嘴角牽過一道苦笑:“為何偏偏一出手,就要打自己最心愛的人?
這三年,朕總經不住會想若你肯回來,朕一定不會在讓你受一絲委屈……可為什麼一見面,朕卻又打你了?”
低沉的語調似是疑問,又似是自語,而沉睡中的人也並沒有回答,仍舊靜靜地躺著。
“若兒,你知道麼……朕想你,朕好想你……昨日朕好高興……知道你還活著,朕有多高興……”似是仍怕不夠把眼前的那張容顏看個仔細般,染血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撫弄懷中人前額的髮際,等到衝破臨界點的時候,風冥司終於忍不住,緊緊地把他擁入懷中。
朕知道,朕不該利用你;不該讓你殺葉源……
但朕放不了手,朕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你讓朕如何放手?那時朕放手,便再也抓不住你了!
懷中的人,卻依然沉睡著,沒有醒來。
“福祿,”不知多了多久,等到終於平靜下心神的那一刻,離王終於鬆了鬆手把人小心地放到了床上:“把謝及悅配的金創藥拿過來。”
矯健的身影一頓,猶疑了一番終究還是在風冥司沒有再次抬頭之前離去了。
待到房門終於合上,離王垂眸一嘆,放下床簾,輕輕解起了那人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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