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人掀開,楊溍就那樣出現在了鬱偆的眼前。
“九哥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若是讓人通傳了,我哪兒看得到,惠妃你這般厲害的一面通天路。”楊溍捏了捏鬱偆的下巴,調笑道。
鬱偆順勢握住楊溍的手,面上似有委屈,“九哥可別取笑我了,我這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們,好讓她們別盯我盯得那麼緊。”
兩人緩緩坐下,而後楊溍環著鬱偆的腰,將下巴在鬱偆的肩膀上。
“哦……這是為何?”
鬱偆語塞,又不好說出實情,這太醫都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這會兒說出來,鬧了個烏龍倒是不怕,就怕落個欺君之罪在頭上。
這怎麼就那麼巧呢?不過就說了那一句,還就被聽到了。
“九哥怎麼這會兒有空來我這兒?”鬱偆稍稍回頭,看向楊溍。
楊溍可不想饒了鬱偆,便道:“你還沒回話呢。”
熾熱的氣息,噴在鬱偆的耳垂上,使鬱偆身子一麻。
“就是……就是……說出來怕九哥笑話。這不是……”說了吧,說了吧,反正她召太醫的事也有記錄。
“哈哈哈哈……你啊你,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如我這就召一回太醫,好讓你安心,也好讓你身邊這些放心。”
“若真這樣,我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
楊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收緊了鬱偆的腰肢,品評道:“摸著是有些胖了,說不得是真有了,不如咱們看看?”
鬱偆見楊溍這般哄著她,終是點了頭,可卻道:“陛下在我這兒宣召太醫,怕是會驚動兩宮,還是我讓人去宣?”
要是楊溍真在這長寧宮宣了太醫,這皇后和太后還不得都趕過來,鬱偆想想就知道,到時候她定是討不了好。
太醫院中的醫士,一聽這陛下也在這長寧宮中,便只留了幾個值崗,至於人皆讓藥童揹著藥箱,一道來了這長寧宮。
這些個太醫,一個一個給鬱偆把了脈,而後又問了一些問題,接著……這些人就圍繞著鬱偆的脈象和這種表象討論了起來。
這還真有些摸不準……這些醫士糾結異常,捋須的時候,還順道揪下幾根斑白鬍須。
楊溍沒想到會這般複雜,原以為是哄哄鬱偆,讓她開懷一些,可沒想到,居然還真就不是十拿九穩的事。
‘好煩啊。’鬱偆煩躁地想撕扯些什麼。
‘要是在現代,這事得有多簡單;隨便哪個藥店都能買到試劑,驗棒,買了之後一測,立刻就能知道是真的假的。’
太醫院左院判,道:“臣等無能,還請陛下寬裕兩月,我等這就回去翻閱古籍藥典,看惠妃慢慢這般情形,可又舊案可循。”
兩個月?若是鬱偆真有了,那兩個月之後肯定已經顯懷,也就不用讓這些太醫,用旁的佐證,這事實勝於雄辯嘛。可鬱偆若是沒有,那兩個月之後,那些個太醫也不必費心去搜證。
楊溍冷笑道:“朕養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的?”
“陛下何必動怒,也是我身子有異,難為了這些人。”你怪他們幹嘛啊,要是遷怒到我頭上,我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麼辦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啊!
“也是委屈了你了,你好好養身子,若是兩個月之後你們這些庸醫再沒有找到個合理的解釋,看我到時候怎麼治你們的罪。”
“臣等遵旨藥妻鎮宅。”
長寧宮裡來了那麼多太醫,是怎麼也瞞不住的,原以為是有什麼喜事,可那些個太醫從長寧宮中出來,皆是神色凝重,所有人便都等著看鬱偆的笑話。
鬱偆倒是好吃好睡,若是真有了,那必是要好好養身體的,雞鴨魚肉、牛羊瓜果一樣都不能缺。鬱偆還排了張膳食單子,讓膳房中的人,每日按著上頭的做,反正她的份例多得吃不完,稍稍折騰一些也行。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鬱偆這肚子的變化卻越發明顯起來,還真的就慢慢凸顯起來。
直到一日,鬱偆再也穿不得從前的衣服,這才不敢置信的向一旁的蔣嬤嬤問道:“這是……真的懷上了?”
怎麼那麼不真實呢?
鬱偆這會兒只穿了一層單衣,薄薄的一層衣物貼著身子,隨著視線往下,很明顯的很看到鬱偆的小腹那兒,有個明顯的弧度。
鬱偆摸了摸,又問道:“這該有幾個月了?”
蔣嬤嬤也不能確定,便道:“不如請太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