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跟鬱偆以往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鬱偆還是彩嬪,就得做這彩嬪該做的事情。淑妃看著比以往更加沉靜賢淑的鬱偆,卻是愈加滿意。
別人見了鬱偆,也覺得鬱偆的樣貌比以往更加好,眉毛仔細修過描繪,鬢角亦是仔細打理,身上穿的戴著經過仔細搭配,自然比以往看著更加妥帖。
可兩位嬤嬤看著如今的鬱偆,嘴裡卻在暗暗發苦,這孩子骨頭怎麼就那麼硬,對自己有益的學的比誰都快,可一涉及到那些……就跟死人一樣,半天也沒個響。兩位嬤嬤還不敢跟淑妃講,這倒不是怕淑妃怪罪,而是擔心自己沒臉。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她們,連個黃毛都壓不住。可要是鬱偆一直這樣非暴力不合作,那就是舍了老臉,這兩位嬤嬤還是的跟淑妃稟報。
別看鬱偆在淑妃跟前,還跟往常一樣,甚至表現的比以往更好,可只有和鬱偆睡在一起的張、沈二位嬤嬤,才知道鬱偆如今是個模樣。這不當班的時候,鬱偆連個笑都沒有。
好好一個姑娘,成了如今這樣子,老姐妹兩人自然也是憂心的,可她們更怕完不成淑妃交代的事情。
因沈嬤嬤跟鬱偆住過一段時間,這對老姐妹便商量著,讓沈嬤嬤勸一勸鬱偆。
鬱偆散了頭髮,在鏡子前梳著髮尾。鬱偆這一頭烏髮,養的不錯,油亮通順又濃密,可就是頭髮太長,髮尾容易打結,三五日就得仔細梳一遍。
鬱偆對著鏡子,自然看到沈嬤嬤在她身後搓著手指,這還是鬱偆觀察出來的,這沈嬤嬤一緊張就會搓手指。
“沈嬤嬤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講,現在還不到教學的時候啊?”鬱偆放下手中的篦子,將頭髮分成三股,編了根辮子垂在身後。
沈嬤嬤見鬱偆在自己房裡,連個髮髻都懶得挽,這心裡更添了幾分難處。
“鬱彩嬪你若是再這般,我和張姐姐就真的瞞不了了,到時候秉了娘娘,你怕是要……”
鬱偆看向沈嬤嬤,道:“我自是知道,兩位嬤嬤都是為了我好,可我自己心裡有一道坎兒,您跟我講的再明白,我只要跨不過去,我也是做不到。”
給人做小老婆,鬱偆還沒有賤到那份兒上,再怎麼說在上一輩子的法律是支援一夫一妻的君恩盪漾。就算是皇子的小老婆,混的好的能有一身誥命,鬱偆還是堵得慌。
沈嬤嬤見鬱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勸不住。別看鬱偆平日裡乖順的很,可犟起來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張、沈二位私底下商量之後,還是打算先不稟告淑妃。鬱偆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趁著還有餘地,趕緊將鬱偆掰回來才是正理。淑妃相看了好幾年,才相中鬱偆這一個,要是從頭再找起,那得花多大的力氣。
天氣冷得厲害,一場場雪下著,沒幾日就堆得有膝蓋那麼高。宮中雖有人掃雪,可也只是將甬道上的雪掃了,旁邊的雪並不動,不然根本沒地方堆。雪一直下個不停,有時一路掃下來,前頭掃過的地上,就又積了一層。
可就是這樣的日子裡,尚儀局的崔尚儀,在沒有宮務的情況下,來了這長春宮,探望鬱偆。
“我還恭喜師父你高升。”鬱偆故意這樣說道。
崔尚儀看著鬱偆,道:“知道你這是親近我,可在這裡,你千萬不能這樣說。”
“怎麼就不能這樣說了?我還記著你的恩情,等著給你養老呢。”鬱偆心裡不痛快,索性讓別人也不痛快。
崔尚儀又怎麼會不知道,鬱偆是故意這樣講的,她很是無奈的看著鬱偆,道:“我原先以為這張嬤嬤是在說笑,我想著你這樣一個明理的孩子,怎麼會鑽進了牛角尖裡,沒想到你真的這般想不開。”
“我志不在此。”鬱偆看著崔尚儀,堅定地道。
不是每一個宮女都想著,要跳到另外一個升職渠道。那是一份更加沒有保障,還無法“辭職”的工作。
“你還記得何香香嗎?”崔尚儀岔開話題,突然道。
“自然是記得的,香香不是做了女史。”
鬱偆看著崔尚儀的眼睛,心裡一個咯楞,總覺得這崔尚儀接下來要說的話,是鬱偆自己不願意聽到的。
“你還不知道那,如今那何女史可不在司籍司。前段時間,要給十二皇子挑選教導人事的宮女,何女史的父兄在內侍省使了銀子……”崔尚儀就這樣看著鬱偆,讓鬱偆自己想後頭的話。
“何女史在家時,自也是千嬌萬寵,可她出自何家,能走到如今,全靠的是何家在供養,等到何家尋求回報的時候,自然也